飞星“哦”了一声,有些迷茫。
曲游春又问了一句:“难不成他是廖姑娘的兄弟?”
飞星:“他没有姐妹。”
曲游春难掩失望之情,半响不说话。
盛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随意地四处看了看,见那边大街上有几个面色疲惫的人走了过来,拖家携口的,看起来和这大街上的人大不一样,就凝神了又看了看,待那几个人慢慢走到面前,又走远了,方回过头,就听到有人小声地说:“你知道淇水么?”
盛翼凝神细听。
“淇水!”另一人哦了几声,道:“知道知道,咱们郁离北边的大河嘛,离朝华远着呢,对了,突然问这个作什么?”
盛翼脑子里忽然出现小时候私塾老师的话:“淇水发源于西北的大雪山,一路流经郁离北方七州:牧州,许州,路州,林州,原州,离州。河边草木丰美,土地肥沃,是以百姓富足,而郁离国力十七八有赖于此……”
旁边那人摇头晃脑假装斯文:“世人都知道淇水两旁土地肥沃,种什么得什么,却不知道他的来源。”
“淇水从大雪山而下,一路裹挟泥沙汹涌而下,长年累月,河床提高,到了一定岁月,就改道别处,从而留下大片淤泥。”
另一人恍然大悟:“这些就是沃土了。”
盛翼可不想听他们废话下去,就插了一句:“河流改道,难道不会有灾难!”
那两人一吓,齐齐地瞪着眼睛看着他,半响才接受了这乱入:“当然,河流改道可不会通知人。”
盛翼哦了一声,接着脸色便变了。
那人看到有人听得这么认真,就正了正身板,咳了一声:“四十年前,淇水改过一次河道,那是一个晚间,众人都已入睡,月黑风高,万籁俱寂,无人觉察,漫天洪水滚滚而来,村庄与村庄瞬间被淹,待到洪水退后多日,朝庭派人查看,淹没村庄竟达数百个,人数以万计,灾民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瘟疫爆发,北方七州各州都深受其害,尔后多年都未能恢复到以前。”
盛翼突地想起一件事:“那是前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