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翼诧异地看着他:“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赋秋雪莫名有些发悚:“千真万确。”
盛翼弯腰一阵翻找,找到一把半大的医用薄刀,另一只手往赋秋雪面前一躺,刀子一递:“来来来,切下,给万两黄金过来。”
赋秋雪:“……”
“砰!”地一声,一根特别帅气的棍子把桌上差点砸了个洞,盛夕颜那双杏核眼杀气四溢。
几乎同时,盛翼与赋秋雪都是一抖。
“昨天去哪儿鬼混去了?”盛夕颜一开口就朝盛翼泼头泼脸地骂来,昨日她一下车就要搭棚,一搭好棚子就有病人过来,好不容易抽个时间过来找,然后,人没影了。
盛翼没想过有一种可能,就是嫁出去的弟泼出去的水,老姐是管不到了的,但他可能是怕习惯了的,条件反射似地哆哆嗦嗦:“……我我我。”
盛夕颜瞪着他:“还鹅鹅鹅,怎么不是曲项向天歌。”
“这位姑娘,要看病排队,”赋秋雪的声音冷冷地传来,方才,就是因为那一棍子,他一哆嗦,把脉按歪了,现下心里正生着气,本来平时看人就是从脑门上看,此时,转到脑顶上去了,极度鄙视,仿佛王公贵族看乡巴佬的样子。
盛夕颜眼睛从盛翼身上瞪到他身上,棍子又是砰地一声,顺着赋秋雪的额角打下来,几乎把他侧面的一缕碎发给打断了,落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赋大人,我在管我弟,你有意见!”
赋秋雪冷笑了一声:“你弟现在是太医院的人,工作时间,归我管。”
盛夕颜把盛翼一拉,指着赋秋雪:“告诉他,现在,你辞职不干了,回我盛家大棚。”
盛翼:“……”
这两位怎么掐起来了,还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赋秋雪看着盛翼,又看了看盛夕颜:“辞职,呵呵,随意,每年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要去太医院,谁在乎,但是,”他话锋一转,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洞:“两个洞,毁坏公物,且不说追究之罪,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