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久了,就什么都是好的,一粥一饭都是他。
他结结巴巴地问了句:“想念一个人,是,是什么意思?”
老妈妈不可思议地看着盛翼。
盛翼喉结艰难地动了一动:“想念朋友,可以吗?”
老妈妈:“……那可没到这个地步……我是想念的我夫君,公子难道也想念家里的妻室了,哎,早些回去吧,家里的人也在想念公子那!”
盛翼喃喃:“朋友到不了这种地步么?”
是呀,他和曲游春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想念到这种地步过,他脑子里蓦地炸开了一个念头:我喜欢叶云寒,我喜欢一个男人。
廖花洲说:你不喜欢他,他老跟着他作什么。
是呀,跟着他作什么。
看到他就高兴,没看到魂都掉了,这回通通都能解释了。
飞星问:“老大爷去哪儿了?”
老妈妈叹了口气:“早两年没了,后山躺着呢,我等会把饼给他送点过去,可怜的,和我在一日连口饼都没吃上,一天到晚也乐呵呵的,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现在呀,一个人躺着,我怕他寂寞,每日总要去看看……”
盛翼脑子里懵懵的,整个人都云里雾里落不到实地,到老妈妈叨叨完,喊了一声:“吃饭罗,”他茫然地一转身,发现叶云寒正奇怪地看着他,那神情落在盛翼眼里,他猛地一惊,像做错什么事似地连连后退几步,避开他的眼神,有些局促不安。
叶云寒更是奇怪,正准备上前问两句,老妈妈就道:“先坐先坐,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当借花献佛了。”
盛翼悄悄挪了过来,叶云寒往桌旁挪了挪,坐了下来,盛翼却开天劈地第一回 没过去骚扰他,悄悄溜到到另一面坐下了,叶云寒也没问,低头咬了一口饼,又恢复那种淡漠的神色。
打从吃饭开始,盛翼就有意地避开叶云寒,叶云寒在室外,他在窝到床上,叶云寒进房间,他就溜到室外。
廖花洲他们的动作很快,快中午的时候,就架着满脸泛青的打柴青年信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