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呼唤,夏茨自动转过去,发现来者是萨洛夫爵士。
刚才他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就看到了萨洛夫,但是下了台又给忘了。
「嗨,萨隆。」夏茨挂起微笑,尽量不让倦怠显现出来,「好久没见到你了。」
「我听到您的歌了。」萨洛夫靠近了他,但又没有特别靠近他,保持在两步的距离外,矜持地说,「这是有史以来对尼索斯最美的诠释,夏 我可以叫您夏茨吗?」
夏茨困惑地眨眼,「当然了,萨隆。」
萨洛夫接着说,「我在想,夏茨,您有考虑过……」顿了一下,「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夏茨愣了一会,才听懂萨洛夫的意思。
这个问题来得拐弯抹角,不过与之相反,有些答案是非黑即白的。
因此夏茨直接就回答,「这让我受宠若惊。但在我们那儿,改信将被以叛国罪同等的严重性论处。」
这是真的。
萨洛夫露出遗憾的神色,双唇微微开合,却还没说出下一句,就突然闪了下身体,躲开了从背后冲撞而来的歌童。结果是歌童收不住势头,自己摔倒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萨洛夫正要弯腰,罗伯就火急火燎赶到,先一步把这个惹祸的孩子拉起来,又向萨洛夫鞠躬,「抱歉,这个孩子太皮了。我马上就把他带走。」
「不碍事。孩子没受伤就好。」萨洛夫说。
「感谢你的宽容,弟兄。」罗伯说。
萨洛夫不再说话了。他抿起了嘴巴,望着候补牧师将歌童们围聚到一处,像赶牛羊一样,把歌童们都给撵进屋子,称那里有膳食。歌童们都高高兴兴地去了。
萨洛夫终于收回视线,夏茨却难以忘记他看罗伯的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意外的熟悉。
夏茨想到他们还在珀普斯的时候,萨洛夫面对摩恩的教堂也是如此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