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曲被他看得忙不下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狼毫搁下:“罢了。”
他索性端起瓷碗,用勺子舀着,只吃了三四颗,又放下了。
郁承期见他又执起笔继续写字,怔了怔道:“饱了?”
“嗯。”顾怀曲看也不看,一边思忖,一边专心致志的写东西。
郁承期沉默了下,也没再打搅他。
直到过了片刻,顾怀曲处理完一份公务,才倏忽注意到身旁的人还在这里,始终没动静,转过头,讶然地发现郁承期一直在看着瓷碗,不知在沉思什么。
他问道:“你怎么了?”
郁承期抬眸看过来。
对面窗外的余晖将少年面庞映得俊朗柔和,他对顾怀曲笑了下,故作头疼道:“在想明日该包什么馅的馄饨给师尊吃呀。”
“师尊只愿意吃馄饨,又不肯吃别的,我总是做一种口味的,时间久了,师尊腻了也正常。”
“……”
顾怀曲并非他说的那样非馄饨不吃,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罢了。他一时无言,问道,:我何时说过吃腻了?”
“那难道是弟子今日做得太难吃了?”
郁承期认真地问,说完深以为如此,打算亲自验证一下,用勺子舀了一颗馄饨就要往嘴里送。
“诶!”顾怀曲立马按住他。
那是他用过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