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彭方年,倒不是说他长得不俊俏,他个子比贺叙白还要高些,平时不说话的时候虽是一副温着脸的模样,却也给人不好靠近的样子。
且彭方年又身着一身布衣,与一身绸子的贺叙白站在一起,大抵姑娘们都以为是随着贺叙白出来的侍卫罢。
这才向少爷送了花灯,少爷不要转头送个侍卫,或者当着少爷的面直愣愣地给侍卫送花灯,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的,是以两人手里还只有猜灯谜得来的花灯。
彭方年在一旁看着贺叙白对送花灯的姑娘说着感谢的话,那姑娘都快哭了他还不曾察觉,彭方年只觉得好笑,“怎么的?还要为你的柳姑娘守身如玉啊?”
“闭……!”
贺叙白提起胳膊肘便撞他,却见远处一女子身形绰绰的站在一个花灯铺子前,身后还跟了个侍女打扮的姑娘。
“怎么了,不骂我吗?”彭方年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打闹,看向贺叙白,却见贺叙白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远处。
彭方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好似那个花灯铺子前站了一个姑娘正在挑花灯?
夜里虽有花灯,却也不似白天,那姑娘站的不近,彭方年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身形高挑,身量纤细轻盈,长发垂顺的揽着背,发上的簪子映着琉璃光。
彭方年道:“那不会是柳姑娘吧?”
贺叙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着彭方年就要转身走。
彭方年道:“不去同她讲几句话吗?好不容易碰到了。”
“走走走,去同人家说话做什么,这花灯节人来人往的说不定哪个人一瞥眼就看到了,人家是个姑娘,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天再被没眼色的传出去个有的没的,对人家姑娘名声多不好。”
“……”
贺叙白没再多话,赶忙着拉着彭方年转身往方才走过的地方去了。
花灯节惯来是有焰火的,由镇子中最富有的人家出钱置办,在花灯节结束时绽放于长夜,伴随着焰火的消逝,花灯节也会变得人影稀疏,或许会有哪家淘气的小孩留在街市上拾些被遗弃的花灯,或许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