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有钱,方才看戏法时还觉得无趣,这样补一个掌声也算是没白嫖表演。
第二日他又在同一个集市同一个地方见着了纪淮。
集市依旧热闹,纪淮依旧演着昨日同样的戏法,周围也同样围着一圈人。
这次他没有隐着身看,他大摇大摆的从百姓给他让出的位置走到最里圈。
阳城中几乎全是他的庙,庙中有他的神像,百姓很少有不认识他本尊的,他也乐得以本面目示人。
他是百姓供奉出来的,合该是同百姓最亲近的神官。
只是他惯于隐着身在城中晃。若是到了哪一处便被让出一条道,到了饭点还被好几户人家争夺着要拉去屋里吃个饭,那也太张扬且麻烦。
“哎,你怎么也不知道换几个戏法?演来演去只有这些吗?”他站在最里圈,一抬下巴,俯视着卖力表演的纪淮。
其实戏法新鲜与否于百姓来说并不重要,他们看个乐呵有趣儿。左右他们瞧着纪淮戏法精妙,想不通其中关窍,想多看几遍自是正常的。
况且今日不过是纪淮第二次在集市上摆摊,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
他此话一出,年纪大通他熟悉些的百姓都笑他“欺负外乡人”,他也配合着笑笑,只当是开玩笑罢了。
有年轻些的看客,同他不太熟悉,大概又敬仰,试探着问他要不要中午去家里吃个便饭。
那人言语间斟酌着用词,忐忑之意听见的都能听出来。
无疑,那人遭到了众人的哄笑,“年轻人,别拘束,咱们这位神仙,可是最馋嘴的。要是你家媳妇饭菜煮的好吃,不定下次不用你请,候期自己就巴巴去了。”
“哈哈哈哈。”说完众人都被逗笑。
他其实早学会辟谷,只是喜爱人间食物,常常到百姓家中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