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他搂上男人的肩:“你家里怎如此可怕?”
天葬林固然阴森可怖,那是肉身的腐朽之地,这里则更添怪异乱象,蹊跷发怵。
津滇瞥了一眼那亡灵花,不容置疑地继续带他走:“可怕吗,我出生在这里,喝着这里的水长大,倒觉十分亲切。”
百谷说:“那怎么办,不然你给我唱个渔歌壮壮胆。”
“………”
那假的津滇倒没招了,他会什么渔歌:“你睡吧,闭上眼就不怕了。”
“你不哄我怎么睡得着?”
百谷装作蚊子小声哼哼:“你把我带来,不想照顾我么?”
他酥语娇嗔,如此地水漾莲媚,对潇君十分受用。男人脑子里已回想着曾听过的歌谣何以哄他,口上却说:“百谷真难相处。”
百谷便蹬起小腿,佯恼地看他:“是么,你是这样的人了,现在悔婚还来得及,你把我送回家吧。”
“又有脾气了?”
“是,我不柔和,不值得疼惜,你放我下去。”
“怎么不值……我错了。”
潇君暗道这辈子还没给人认过错:“我不对,新娘子饶了我。”
百谷得意忘形起来,用指头绕他头发:“好,唱吧,到我满意就行了。”
“还要你满意?不满意又如何。”
百谷就把头扭开,不看他:“那就再也不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