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热,天上的云层轻薄,像是新娘的头纱,海边比城市要凉快许多,苏逸淳脱了鞋去踩沙子,海风将他的衣服吹的猎猎的响,他回头向杜寒霜挥手:“快来呀!”
杜寒霜装久了,走路的姿势都端庄稳重,苏逸淳一把扑在他背上,笑着问:“为什么带我来海边呀?”
“不是你说,私奔一定要到天涯海角才算完吗,”杜寒霜接住他,让他踩在地上才松手,他直直地望向苏逸淳的眼睛:“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对,是这样,淳淳好棒?”
杜寒霜被他臊到底没脸,低头在他嘴角咬了一口:“不许胡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
“啊,我不记得了……”Omega眉头轻蹙,抬手攥住他胸前的衣襟:“是哪一句啊,我就记得你对我说了句情话,但我不记得是什么了,你再说一遍嘛。”
他存心戏弄,杜寒霜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恋爱就是这样,让人变成幼稚鬼的,甜腻魔法,只好又重复一遍:“我昨天说,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回应他的是一枚精致小巧的海螺,苏逸淳的眼睛里流淌着碎银,他是天际无拘无束的风,为他才心甘情愿留在原地。
“那麻烦你,死了也不要停,赶快跑着去新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海边的风里都透着湿咸的气息,苏逸淳捡了好多贝壳和海螺,把杜寒霜的外套扒下来装这些小玩意。
他们在沙滩上写字,盯着被海浪冲到岸上的螃蟹走路,苏逸淳还捡到了一只活的贝壳,捧在手心观察的时候,那只贝壳突然从壳里伸出舌头在他掌心一撑,重新回到海里游走了。
凉软的奇妙触感让少年打了个寒噤,他呆愣在原地傻笑,杜寒霜低头与他接吻:“那就至死不渝。”
……
杜寒霜这个人习惯了从小把自己装的衣冠楚楚,斯文有礼,对谁都温文,待人皆尔雅,很少有失控的时候。
好像所有的失态与偏执都只在面对苏逸淳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一直想和普通人一样,和恋人在下雨天的时候待在家里,互相依偎着午睡;家里库存告急的时候,临时出门去超市推着手推车胡乱买一通;周末的时候可以一起做饭,研究一下新的菜谱,好吃不好吃都不能浪费食物;两个人一起养一只猫,猫会钻进恋人怀里,恋人会钻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