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场,这台风,绝了!”
而霓虹和新罗两组则面色凝重。
“阿西,好强的情绪感染力。他将是我们最强的对手。”
“还好……”
还好什么?还好他没有参加单人组。
徐灿成心里默默想到。
这个念头既让他庆幸又挫败。
不不,不是挫败!
徐灿成立即在心里纠正自己。
这只是必要的警惕!
他也许是个强劲的对手,真可惜,他没在单人组。
是了,他的水平应当只能在团队。
看资料显示,这个年轻人在华国非常火,能让观众们情绪这么激动也是正常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主场优势罢了。
真是狡诈的华国,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吗?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注意到霓虹代表团那边也陷入了类似的沉默。
几位前辈歌手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不时指向监视器。
这个场景让他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
舞台上,贺遇臣已经重新睁开眼睛,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燃烧着火焰,随着音乐节奏的推进。
他将麦克风放到台上的立麦支架上,再次举起竹笛。
像是被淬了岁月锋芒的笛声,在激昂的节奏里劈开一道清亮的口子。
它不像旋律里的鼓点那样滚烫如血,也不似贺遇臣的歌声那般厚重如脊。
将黄种人骨子里的柔韧与孤勇,吹得又锐又绵。
一开口就把人拽进五千年的时光里。
不是炫技,每个音符都沉到实处,藏着历史里未说尽的苦难。
却又在尾音处轻轻一挑,透出点“压不垮”的韧劲儿。
当笛声与电吉他的嘶吼、鼓点的轰鸣撞在一起。
非但没被淹没,反而像一把出鞘的剑,在喧嚣里划出一道清亮的光。
像那些在逆境里咬着牙前行的身影,不喧哗,却自有千钧力。
听着听着,就从耳朵里钻进心里,化成一股滚烫的热流。
笛声渐歇,贺遇臣一个漂亮的收势,随即无缝衔接上一段铿锵有力的Rap。
他的咬字清晰有力,每个音节都像子弹般精准射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