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生种下的这棵道心树,是我们反抗的证明!安安身上的人皇之气,是我们胜利的希望!那位皇帝,并非不可战胜!他只是......一个窃取了天地权柄,躲在龟壳里,用疯狂来掩盖自己虚弱的......窃贼!”

青萝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我和老医师的心头。

我们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是啊,我们下意识地,将那位皇帝神化了。

但正如青萝所说,如果他真的全知全能,为何不直接将我们抹杀?他一次次的“变招”,正说明我们这小小的“菌株”,已经让他这条巨龙,感到了不适。

“没错。”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脑中的剧痛,重新振作起精神:“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比我们更懂得,也更能扭曲‘规则’的‘存在’。”

“他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将自己,和整座神都的‘理’,绑定在了一起。那么,只要我们能摧毁那个‘核心’,摧毁那颗‘心脏’,我们就能切断他与神都的联系,将他从那‘神位’上,拉下来!”

“可我们......要如何去?”老医师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从这里到皇城,路途遥远,而外面......已经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世界了。”

我沉默了。这确实是最大的难题。

不动坊之外,是一个逻辑颠倒的疯狂世界。时间、空间、因果、物理......一切我们赖以生存的基石,都被打碎重组成了一锅沸腾的浓汤。

我们如果出去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