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回过头，脸上满是破碎的神色，“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陆明绪烦躁地将面前的盘子挥在地上，“沈楠悠，你别假惺惺了！”

音落，沈楠悠低低的笑出声，连带着肩膀都在颤抖。

她原本脆弱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宋泽！”

宋泽带了几个保镖从外面走进，将陆明绪按在座椅上，双手也被反绑住。

他用力挣了挣，绑住他手腕的绳子不见半分松动。

“沈楠悠！”

陆明绪暴吼出声。

沈楠悠站在那里，歪了歪脑袋，“明绪，我给你做饭，你怎么不吃啊？”

她唇角的弧度就像是被人扯着往上提，机械又诡异。

陆明绪看着她，后背平白生出了一层冷意。

他知道沈楠悠又开始发疯了。

“没关系，你再等等，这次我一定做得很好。”

沈楠悠收敛笑容，走回厨房重新忙活。

那些鸡蛋被她一个又一个毁掉，脚边和灶台上一片狼藉。

陆明绪索性闭上眼睛。

沈楠悠端着新做好的早餐走过来，用叉子叉起来要喂他。

“明绪，我喂你。”

陆明绪嘴唇紧闭。

沈楠悠瞪大眼睛，手上开始用力，将同样不成型的荷包蛋往他的嘴里塞。

陆明绪的嘴唇被叉子戳破了皮，鲜血很快混着油沾在鸡蛋上。

沈楠悠瞥见上面的红，动作骤然停住。

她的大脑中仿佛被一根针狠狠扎了一下。

陆明绪毫无生气躺在手术台上时，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血迹。

沈楠悠突然就哭了。

她蹲下去，趴在陆明绪的膝盖上哽咽着说：“对不起......”

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抓住他衬衣下摆的手由于用力而指节泛白。

宋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红了眼睛。

很快，陆明绪感觉到膝盖的位置变得潮湿。

他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沈楠悠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砸。

沈楠悠抬起头，眼睛红得厉害。

“明绪，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

她迅速扯过纸巾将他嘴唇上的血迹和油渍擦掉，又为他解开绳子，爱惜地捧住他的脸，低头抵住他的额头。

陆明绪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