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我是有多老？”顾擎川好笑地问，“他今年三七，虽然不是年青人，但还是属于壮年的范畴，一个小感冒，不至于要死要活！”

“跟你说正经的，你别不当回事。”他对他的身体一点不上心，筱歌有些生气。

电话这边，一直沉默，静得筱歌担忧，“你有在听我说吗？”

“我在听。”

又听到他的声音，筱歌这才放下心来。

“筱歌，你还关心我，我好高兴。”他说。

寂静的夜里，他沙哑的音色透过电话传来，筱歌的心狠狠一震，有几分不自在了，“就算只是朋友，关心也是应该的。”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他这才问她打来电话的目的。

“昨天我和纪越提过，说今天你会和他视频通话，小家伙一直等着，我也在等你联系，可这么晚了你还没打电话来约时间，所以我问问。”

“抱歉，今天事有点多，把和纪越的约定忘了。他现在睡了吗？”

“刚和妈通电话，纪越睡了。不过一直嚷着我们骗他。”

“明天一大早，我一定把这事办了。”虽然和纪越也见过无数次了，父子俩关系铁得很，可是在筱歌面前相认，还是头一遭，这件事必须重视。至少得增加仪式感才行！若不然定会引起筱歌怀疑。

“那明天早上再联系看看。”筱歌说。

“好。”

之后电话两端都静下来，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有开口，似乎是没话说了，又好像很多话说不出来，谁都没有挂电话。

还是顾擎川先问，“你要休息了吗？”

“睡不太着。”筱歌心里有事。

“在想小果？”知她如顾擎川，光从她的呼吸里都知道她心里烦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