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像是那么孬的男人？”顾擎川嗤之以鼻，“怎么看，你爸我都像是强上的那种人，怎么可能使用那种低级无能的手段？”

“说得比唱还好听，你真本事，怎么这些年都只敢偷偷看妈妈？别说进门，就连正面都不敢露一下。”

“是不是从来没抽过你，在你眼里我就是慈父形象？”

远处，筱歌看着顾擎川对着视频和那边的人聊得很顺畅，脸上没太多表情，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激动，就好像和一个认识很久的人聊天。筱歌不由得会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奥妙？

转念又一想，顾擎川这人本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况且他现在还虚着，病态中，要他表现得多么热情欢快，也不太可能。

筱歌也不知道他们聊着什么，只是看起来沟通很顺利。也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那头是云肖。

“喂？”她接听，掩饰住内心对他的反感。

“筱歌，在哪儿呢？今天咱们还要去会展中心，昨天说好了的，别忘了。”云肖说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我临时有些事，走不开，这样吧，午饭过后我再和你联系。”因为小果受到残忍的对待，云肖袖手旁观，筱歌对这个男人的好感迅速变作零，再加上昨天他无意间露出的阴戾之气，筱歌不太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行，我等你电话。”云肖说完，挂断电话。

身后，妈妈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她有没有问小果的事？”

云肖摇头，忧心忡忡，“现在还没提，不过难免不被问起来。”

云妈妈重重叹息，她揉着鬓角，头痛得像要胀开，“造孽啊，这都是造孽！”

云肖恨恨道，“我看姐是不把咱们全家拖累死，她不甘心的！”

“你姐也有她的苦衷……”就算小果出了事，云妈妈还在想方设法帮女儿找借口。

“她什么苦衷？她就是一神经病！为了个不爱的男人，什么恶心吧啦的事都干尽了！这会儿把人弄进抢救室，能不能醒过来，醒来后会不会变活死人，一切都未知，偏偏这事还是在顾擎川撞上小果之后……”

云肖情绪很激动，他说到一半，转身，就着雪色的墙狠狠踹了几脚。

那暴戾之气把云妈妈吓倒了，怯生生地站在儿子身后。

云林这个时候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见她，云肖就冲上去，“医生怎么说？”

他很着急。不是担心小果真有什么危险，而是担心顾擎川知道小果的情况后，会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