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一脸平静，又说着那夜听到的话，“妈妈不是外婆生的，而我是外婆的女儿生的。我也搞不懂这里面怎么回事？

不过我倒是听见妈妈和爸爸五年前有个女儿，好像是生下来就死了，也因为这件事，妈妈不原谅爸爸，两人分开。

但是爸爸好爱妈妈，他总背着妈妈见我，找我打听妈妈的事。还要我盯着，如果有男人靠近妈妈，就把他们打发走。

爸爸不仅给我安排任务，还贿赂外公外婆，那两人没少得他好处！”

小果虽然不是特别懂大人的世界，不过这些话的意思，多多少少，她还是能理解一点。

纪越又再看小果，笑了笑，“爸妈的女儿走了五年，你也刚好五岁，况且你和爸爸长得还那么相像，所以一定是上天听到他们的声音，派你这个小天使来下来，安慰他们。”

我是小天使？小果眼睛睁大了看哥哥。

在之前的家里，妈妈骂她臭丫头，小婊子，什么恶毒骂什么。

她从没听人叫过她小天使！

就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想着什么，纪越像老爸那样，揉着小果短短的头发，嘴角的笑溢着温暖——

“你就是小天使，不仅是爸妈的小天使，还是这个家的小天使，是所有人的小天使！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努力忘掉曾经的自己，也忘掉自己来自哪里。只做爸妈的儿子，女儿，没有什么领养的，懂吗？”

这些天纪越也看出来了，小果在这个家里，还是有些拘谨的，爸爸妈妈担心说多了她更敏感，所以都不太把话说破。

可是纪越觉得，那样不好。

自己是哥哥，与她年纪相仿，那就由他来走近这个小丫头的心好了。

小果看哥哥，他眼睛里迸出闪亮的光，那光就像太阳，一点一点，照亮着小果的心。

——

送走安远光夫妇这天，下午，筱歌接到云肖打来的电话。

“我说过，你们家的公司，我帮不了。”不等云肖开口，筱歌率先就说。

“筱歌，我知道因为小果的事，你恨我们全家，如今落到这地步，我无话可说，也算是我们咎由自取了。

但单论合作，你自己说，这些年我有亏待你，或者占你便宜吗？”

“你想拿这些年的合作来要我帮你们说情？”筱歌语气还是很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