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万俟长歌面色阴沉,死死盯着跪作一团抖如筛糠的几名奴人,一字一顿地出声问道。
几名奴人趴在地上,扭着头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一名看起来年纪稍长些的奴人战战兢兢地开口答话。
“奴,奴等几人适才正在商议往我家郎君院落处送东西。”
那奴人显然有几分见识,只捡了对几人有利的话来说,而对自己妄议主家之事避而不谈。
但万俟长歌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只见她眼风一扫,厉声道:“若是不会回话便割了舌头扔出去,让听得懂人话的来。”
那奴人闻言,顿时身子一颤,不住地开始磕头求饶:“三皇女息怒!三皇女息怒!奴这就说,方才奴几人是在谈论我家郎君与林大人的婚事,只是感叹了几句林大人送来的宝物难得,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逾矩之言啊!”
万俟长歌心下巨震,但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体面,“你家郎君?长孙砚?”
“正是砚郎君。”那奴人不敢再耍心眼子,老老实实地作答。
“简直荒唐!他与我不过才和离……就另聘他人了?阁老大人她竟也允了!”万俟长歌满目的不可置信,怒极反笑道。
但她随即又想到,看院子里那些奴人的表现,若没有主人家的吩咐,下人又怎敢如此张扬,当下心里不由得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