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白小年的下线戏,也是林深时的杀青戏。
这场戏拍得并不轻松。
猎人第一次刀人,刀的就是白小年,因为他的字迹和老鬼给组织传递消息的字迹十分相像。
当然,这只是老鬼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干特工,哪有用本身字迹去写情报的,那不等于实名制投毒吗?
于是,白小年就成了天选替死鬼!
一方面是狼人的有心陷害。
一方面,是作为猎人的王处长被白小年威胁“我那儿谁的黑料都有,包括你的”,早就怀恨在心!
一把游戏,同时得罪了猎人和狼人!
你不死谁死?!
白小年的嚣张,让他惹下了一屁股官司,最后只能用一屁股还。
王处长给他准备的大刑是老虎凳。
嗯,凳子上都是铁锥,最中间那根又粗又尖的那种!
片场。
林深时最后一次扮上白小年的中分头,走戏前,看到这把风情万种的凳子,眼都蓝了!
“嗯……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呢?”
他眉飞色舞地心道。
这场戏,拍得不算顺利。
主要是林深时对白小年的恐惧,把握得有些流于表面,让欧阳飞不甚满意。
通俗来说,就是他的歇斯底里,一看就是演的。
林深时:真不怪我!
“我胆这么肥,连在几个天姿国色的前女友之间都进退有据、可深可浅,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心中腹诽道。
这场下线戏,溜溜拍了一天。
直到最后,林深时被导演折磨得身心俱疲,那股子失魂落魄的劲儿才算是演出来了。
“好,过!”
白小年嗝儿屁之后,还有一个泡在水池子里死不瞑目的镜头。
相比之下,这场戏就好拍很多,难度主要在道具和化妆。
林深时无非是受点苦。
此时已是九月底,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凉爽。
但昨晚一场大雨,早起气温骤降,碉楼里的温度更要比外面低个四五度。
林深时这一场泡冷水的戏下来,浑身止不住地打冷战,当天下午就感冒了。
他本打算当晚就走的。
现在不得不修改行程,休息一晚,明早再飞。
晚上,谢菲琳来给他送感冒药,冷笑道:“让你平常节制点,别总把自己当二十几岁小伙,你不听!现在你看,果然是虚透了吧?”
林深时眼都直了。
“阿嚏……”
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裹紧被子,瞪圆眼睛,强行挽尊道:“菲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明是你扑倒我的次数多……”
“吃你的药吧!”
谢菲琳把药塞到他嘴里,打断他的控诉!
林深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接受了菲姐这“霸道强制爱”!
“好好睡一觉,发发汗,明天早上就好了,我走了!”
菲姐说着,果然起身要走。
林深时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她拉住,一脸可怜地祈求:“我明天就走了,你不留下来陪陪我吗?”
谢菲琳抿了抿嘴,眉宇有些不舍。
但很快,她便冷酷起来道:“你是杀青了,我还要拍戏呢!回头被你传染感冒了,耽误全剧组进度,那多不好!”
说着,便不顾林深时可怜巴巴的眼神,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于心不忍。
折返回来,娇柔的手掌摩挲他的脸,眼睛里满是痴缠和不舍。
她俯下身,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柔软的唇瓣像蜜桃一般,温热直抵林深时心底。
“等回京州了,我再补偿你……晚安!”
留下这句话,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一个充满魅惑的笑,勾得林深时欲罢不能,身体里正和白细胞激战正酣的病菌,瞬间更勇猛了!
病毒:兄弟们,杀死白细胞,占领这老色批的大脑,冲啊!!
……
第二天早上,林深时醒来。
发现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谢菲琳虽然担心他,但还要去剧组拍戏,也只能嘱咐了两句便走了。
林深时和闫树前往机场。
路上,见他咳嗽得厉害,闫树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硕大的保温壶,从壶里倒出一杯黄澄澄的茶水来。
“哥,喝点姜茶吧!”
“嗯?”
林深时十分吃惊,随即大喜,“行啊你,小鼹鼠,这助理是越当越上道了,都知道给我准备姜茶了!”
说着,也没多想,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姜味浓郁,甚至有点窜鼻。
这一杯下去,暖意瞬间传递全身,浑身都舒坦了。
“再来一杯!”
他把杯子递过去。
闫树表情颇为怪异,给他续了一杯。
林深时一饮而尽,身体越发通畅,连鼻塞都明显缓解了。
“鼹鼠,哥回去就给你涨工资!”
“谢谢哥,哥你真好!”
“那必须的,我可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老板!”
“嘿嘿,不过哥,你是因为我给你煮了姜茶就给我涨工资的吗?”
“姜茶只是死东西,重要的是你对哥的关心!”
“我真的很关心你的,哥!”
“我知道,所以我要给你涨工资!”
“嗯嗯,谢谢哥!”闫树一脸灿烂,然后道,“不过我必须要说,这姜茶不是我煮的,是梦姐一早派助理送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