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看着她,“你决定要干吗?”
“做风水师啊,我想好了,我不怕什么五弊三缺,我跟你学风水术。”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的。
我伸手就要给她个脑瓜崩,秦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什么毛病,别给我弹傻了!”
我现在很习惯弹秦然的脑瓜崩,其实这也是一种恶趣味,就像是李子墨喜欢捏着我的脸扯来扯去一样。
我笑道:“你说学就学啊,想的美。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风水术是家传的,你又不是我家的人,我凭什么教给你。”
秦然一下子泄了气,她还是不甘心,眼珠子转了转。
“那我要是成了你家的人,你是不是就能教给我了?”
我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有媳妇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呸!你想什么呢,癞蛤蟆还想吃本姑娘的天鹅肉!”
秦然一顿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本姑娘的意思是便宜你给我做个异姓哥哥,这样我不就算你家的人了?”
我无奈的笑了,朝她翻了翻白眼。
“我家的风水术还有个规矩,传男不传女,而且一辈就传一个人。你想学啊,先变个性,再拜我当干爹吧。”
秦然气的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砸我,我赶紧逃出了中介,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
秦然是个学风水的好苗子,她体质特殊,一般的阴煞见了她都要躲的远远的。
而且秦然又很聪明,简直能和李子墨不相上下。
要是她有机缘接触风水术,可能几年时间就会比我厉害的多。
但是我家的风水术确实不能传给外人,这是祖训,我不敢违背。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年根底下。
这段时间秦然的脾气变的很暴躁,因为大环境的原因,房地产行业出现了严重的下滑趋势。
房源不再紧俏,各家中介公司手里都捏着大把大把的房子,可是无论是卖房还是租房,都挣不到多少钱了。
卖方市场突然变成了买方市场,买主趁机对中介提出各种苛刻的条件,要么降低佣金,要么就货比三家之后选择其他更便宜的中介。
这种落差导致了很多中介埋怨挣钱太少,纷纷关门。
秦然的业务能力很强,还算能维持比较好的业务额,但她亲手签的那个合作协议上的条款,她是怎么也做不到了。
每个月的业务额要上涨5%,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
没出一个月,业务额暴跌了三成,她这是挖了个大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我劝过她很多次,我说协议上的条款就是个玩笑,我不会当真的。
但秦然却不领情,她坚持说自己开出的条件必须由她自己完成,我被气的没话可说,好几天都没搭理她。
李子墨一家去外地旅游了,本来她想让我一起去,可是我这些天被秦然影响了情绪,心情不太好,就拒绝了她的邀请。
在家里也不顺心,我妈那张嘴就像是机关枪似的,从早到晚叨叨个不停,什么堵心她说什么。
“你个熊孩子是怎么回事,天天就在家里抱着个手机躺尸,就不能干点有用的?”
“哎我说,你刘姨她儿子比你大不了几天,人家都当爹了,你和子墨的事到底什么时候办,我也想抱孙子了。”
“放下手机就玩电脑,你还有没有点正事了?你要是实在闲的慌就想想怎么卖房子,你把你爷爷的话都忘到爪哇国去了是吧?!”
我心烦意乱,踢开门就走出去,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泉城的深冬很冷,天上下着小雪,真是脖子里灌冷风,脚底下呲溜滑,就没个顺心的事。
我突然很想喝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想把自己灌醉了,干脆别去面对那些鸡零狗碎的破事。
我又来到了江岸酒吧,这个地方好像是一种神奇的魔力,按说这里算是我的伤心地,可我每次从这里路过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往里瞥一眼。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期待看到谁,是清纯的苗青禾,还是窗边上那个丰腴的老板娘。
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叫了杯啤酒,其实我喝酒挺怂的,高度的白酒洋酒根本不敢沾,就连啤酒也只能喝一斤左右,根本就不像个真正的泉城酒客。
我在酒吧里还意外的遇见了几个熟人,就是上次和我打架的那几个混混,好像带头的长头发瘦子是叫大狗哥。
大狗带着他四个壮汉兄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喝酒,看他的样子伤已经好了,几个人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很不善。
我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坐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也没有过来找我麻烦的意思,我心想酒吧的老板娘说话还真是好使,那天的事就算翻篇了。
我想起了老板娘的名字,花姐。
我挺好奇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能把大狗这种混混制的服服帖帖的。
要说人生真的是挺神奇的,我心里正在想着花姐,她竟然就坐在我面前了。
她出现的时候我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她,花姐倒也不生气,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朝我摆了个姿势。
我很识趣的给她点上,花姐朝我吐了个烟圈,我讪讪的看着她。
“那天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花姐笑笑,“算你懂事,那天的损失你都赔给我了,咱两清。”
我也不知道和她聊点什么,更不敢直目愣眼的看她,只能低着头喝酒。
花姐抽了口烟,“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有人托我来……求你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