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收在镜子里的两个灵魄并不是阴魂,不会影响我的健康。
但我也不敢把它们留在家里,灵魄是看不见的,而且这种修炼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灵魄道行很高,又喜怒无常的,我生怕它们一高兴钻到我儿子的身体里玩几天。
虽然这不会对我儿子的身体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但我脑补了一下我儿子上蹿下跳飞檐走壁的场景,还是决定赶紧把这两位大爷送走算了。
第二天我就跑到南部山区找了个山高林密的地方,我选了两棵粗壮的大树,看起来至少有上百年了。
我摆下香炉点上香烛,把镜子拿出来念叨了几句,点燃了三张纸钱。
“树有灵魄,回归本元,烛灭镜开,静待机缘。”
纸钱在树下慢慢熄灭,烛火跳动了几下,“噗”的灭掉了。
“咔嚓!”
镜子一声脆响裂成了一堆碎玻璃渣,两道淡淡的绿光从镜子里飞了出来,一道往左一道往右,分别钻进了两棵大树的树干里。
我松了口气,严家的诅咒这就算是彻底破解了。
两个灵魄会留在这两棵树里,直到遇到下一个有缘人和它们缔结契约,这才能再次回到人间。
关于秦然的事,我按照李子墨的意思去找了趟花姐,我问她知不知道秦然最近有什么心事,花姐的脸色淡淡的,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那死丫头能有什么心事,天天憨吃憨睡的和个二傻子似的,要说她有心事嘛……”
花姐顿了一下,我紧张的看着她。
花姐勾了勾嘴角,“还不就是想多赚点钱,当时她夸了海口说要养活我,这就是她最大的心事了。”
我笑了笑,花姐随口和我说了几句就去忙了,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姐儿俩怎么都神神秘秘的,难道她们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不过可能是我想多了,花姐说的没错,秦然最近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就是个每天只会憨吃憨睡的傻姑娘。
她最近很喜欢到我家来吃饭,每天都大包小包的买来各种食材缠着我妈给她做好吃的。
她还是很心疼我儿子,每次一进门就抱着儿子不撒手,她不停的在儿子耳朵边上教他喊“干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儿子在十个多月大的时候学会了第一句话,不过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
真的是干妈,而且叫的字正腔圆,十分响亮。
秦然乐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她买了好多玩具给儿子以资嘉奖,直到儿子五六岁了,喊“妈妈”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在前面带一个“干”的发音,我和李子墨无奈的摇头苦笑。
要说秦然和以前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更财迷了。
以前我们遇到凶宅,只要是有个十几万的利润也就干了,可现在秦然把这个价码提的很高。
就比如说这次严明被诅咒的事吧,本来我们俩拿了他一百万,秦然又忽悠严俊答应给他做个招财风水局,赚的已经不算少了。
可这还没算完,那天我接到了严俊发来的电子请柬,他请我和秦然明天去参加他的婚礼酒席。
当时我和秦然正在中介里无聊,我随手把手机丢给秦然看了一眼。
“咱俩就不去了吧,大老远的跑过去吃顿饭还不够油钱的,等过几天直接去他公司给他做招财风水局就行了。”
秦然眼珠子一转,嘿嘿坏笑了几声。
“去啊,钱都给咱送到嘴边了为什么不去。”
“送钱?”
我愣了一下,“谁给咱送钱?”
秦然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别管了,你听我的,咱去吃了酒席你就知道了。”
我一头雾水,秦然却吊足了我的胃口,一脸神秘的什么也不说。
第二天我和秦然来到严家,刚一进门严明就把我们推在最中间的那一桌上,严俊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我们敬酒。
我装模作样的给他包了个红包,他又死活给我推了回来。
“大师啊,你俩能赏面子来参加我的婚礼酒席我都是烧了高香了,怎么还敢让你给我送礼。”
我假意客气了几句,和严俊聊起了他最近一个月过的怎么样。
严俊的一张脸扭的和苦瓜似的,“大师啊你可别提了,我最近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放个蔫屁都能砸了脚后跟,真是倒霉透顶了!”
我和秦然顿时兴致勃勃的竖起了耳朵,那模样一定很欠揍。
“偷走公司APP源代码的人已经查清楚是谁了,可巡捕那边却一直没什么动作,我这边也只能是耐着性子一直等,本来这个APP研发成功我们就有上市的可能,可现在……唉,公司这一个月的开销就是大几十万,我都快顶不住了!”
严俊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一个月时间我听了您二位的话就没敢怎么出门,可这倒好,坐家里倒霉事都不断。先是我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没看清楚从门口台阶上摔下来崴了脚,还没过几天呢,嘴馋吃了个冰棍又急性肠胃炎打了几天吊针,我到现在走道都打晃。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和秦然死死的忍着才没笑出声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头了,你脸上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应该是霉运已经没了。明天我俩再到你公司给你摆个招财风水局,让你把损失的钱都挣回来。”
“哎好啊,那就谢谢两位大师了。您二位先随便吃点喝点,我今天要照顾这么多宾客,招待不周的地方您二位多担待。”
严俊端起酒自己干了,对我和秦然道了个歉转身要走,秦然突然“咦”了一声叫住了严俊。
秦然凑到严俊面前转着圈看他的脸,严俊一下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