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那娃娃亲定得早,定亲之人早已随着家人离开江南,不知往何处去了。
“我们主仆俩千辛万苦,才探得一点消息,说是未来姑爷一家可能来过临江城,是以我与姑娘才来到临江。只是可惜临江偌大,我与姑娘找了许久,也没有消息。”
长风隔着屋顶听着。
越听越心下戚戚。
若不是他知晓内情,听这主仆俩情真意切这一番话,当真要叫她们唬了过去,觉得她们身世可怜,无人可依。
而显然,底下的越淮便是被她们唬了过去。
“原是如此。”
落了难的可怜姑娘,谁见了不得帮衬一把。
何况他是衙门中人,帮扶百姓原就是他职责所在,当即大包大揽下来,“姑娘放心,我在衙门当值,若说旁的或是帮不上姑娘,但是寻个人想来还是没有多大问题。”
他问林莺娘,“姑娘可知你那寻亲之人的姓名?等我回衙门上值,便为姑娘去查下户籍。”
“真的吗?”
姑娘面上先是欣喜,很快又寂寂然沉下去,“父亲离世的仓促,我只知他家姓王。”
她又自怀里取出一块玉佩来,“这块玉佩我和那王公子各有一块,算是当年定亲的信物。”
她期冀将玉佩递给越淮,越淮满脸难色接过。
王是大姓。
这偌大的临江城,姓王者岂止万千,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已。
再看姑娘递来的这玉佩。
寻常的独山白玉材质,样式也是世间常见的莲花式样,这样的玉佩,莫说临江城了,便是自家也能勉强寻上一块。
但面前姑娘眼里期冀太过,他不好明说,打碎姑娘心里仅有的盼望。
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好,我明日便为姑娘寻上一寻。”
姑娘得了他的允诺,面上可见地落下心来,眼里也满是欣喜。
“既如此,当真是多谢越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