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忙躬身行礼,侧了身子让赵德昭进屋,跟在他身后道:“多谢殿下关心,吃住一切都好,只是不能出门,实在是...”
听韩德让叹了一口沉闷的气,赵德昭也不过笑笑,进了屋子看了一圈,招待外国使臣的驿馆的确不同于普通驿站,这屋子面积不小,外间可看做会客厅,里间才是卧房。
坐下后,韩德让又立即给赵德昭倒了一盏茶,“殿下,下官实在是冤枉,下官同沐涟虽是旧识,可自离开辽国后,便再没了联系,又如何能让她行刺殿下,做出这等不义之事?”
赵德昭接过茶放在一边,倒不是怀疑韩德让会在茶水中下毒,他也没这个胆子,不过就是刚才喝多了而已。
“本王知道!”赵德昭淡淡道。
韩德让本还想说些什么再解释解释,不想从赵德昭口中听到这四个字,一时却是愣了。
赵德昭看向韩德让,“本王知道沐涟之事同你没关系,不过她在众人面前攀咬你,我总不能就当听不见吧!”
韩德让低头,“是,既然如此,下官何时能回江南去?”
“唉,”赵德昭却是叹了一声,“不是本王不想放你回去,说实话,你留在大宋,的确没什么用处,你看这么久,你们金陵也没来个信问你一句。”
韩德让内心苦涩,他也知道自己同父亲在江南国是什么地位,可能有什么办法?
“是,所以——”
“只是,本王说没用,官家没有发话是不是?”赵德昭看向韩德让,“你也知道官家对本王很是爱重,对本王之子更是宠爱有加,沐涟在本王府邸之中行刺,如此卑劣之事,官家岂能不怒?”
韩德让抬眸看了一眼赵德昭,心中快速盘算着这番话,若是真不能放,赵德昭今日来见自己又是为何?
总不至于来看自己狼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