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璃惊呼，却被他用下巴抵住发顶。

雪花落在两人交叠的衣领间，很快融成细小的水珠。

“洒就洒了。”

陈知行声音闷在她发丝里：“反正你比红枣枸杞补多了。”

胡同深处传来几声狗叫，周若璃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陈副主任现在很会嘛？单位还教撩妹啊？”

“跟周老师学的。”

陈知行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惊得周若璃一把搂住他脖子。

保温杯骨碌碌滚进雪堆，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你干嘛！放我下来！”

“不是说我耳朵冰吗？”

他抱着人往胡同深处走，呼出的白雾拂过她鼻尖，“劳驾周老师用别的地方帮我暖暖。”

拐角处突然传来咳嗽声。

居委会王大妈拎着扫帚目瞪口呆：“哎哟喂！小陈主任你这...这...”

周若璃瞬间把脸埋进陈知行胸口，耳根红得能滴血。

陈知行面不改色地点头：“王阿姨扫雪呢？我媳妇鞋跟卡下水道了。”

“哦哦！那什么...前面路灯坏了，你们当心啊！”

王大妈憋着笑快步走开，扫帚在雪地上划出长长的波浪线。

周若璃气得掐他胳膊：“谁鞋跟卡下水道了！我穿的是平底靴！”

“那我说你低血糖晕倒？”陈知行突然托着她往上掂了掂：“要不实话实说，陈副主任办案太累，需要媳妇人工呼吸？”

“陈！知！行！”

周若璃张牙舞爪地要跳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紧。

院门近在咫尺时，她突然咬住他耳垂含糊道：“活阎王同志，今晚睡书房。”

“书房暖气片坏了。”

陈知行用肩膀顶开院门，桂花树的影子在雪地上摇晃：“而且...”

他忽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周若璃瞬间安静，半晌才红着脸嘟囔：“...你最好是真的买了电热毯。”

飘雪无声落在门廊的灯笼上，昏黄的光晕里，两串脚印从院外蜿蜒到内室。

保温杯静静躺在雪地里，杯口冒出的热气渐渐凝成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