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骐三人眼中都流露出喜悦来,幸而,柳暗花明又一村,还是叫他们寻到了蛛丝马迹。
这一次再去府衙查丁薄,那主簿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找到了当初负责领人做登记的文书。
丁簿上的记录是丁三九已死,年六十三,卫年的脸色已经黑沉的不像样子了。
那负责做登记的文书看了,倒是记得这件事:“这个我有印象,因为德政的要求是只允许适龄未婚男子来领人,这个丁三九是代他儿子来领的,我还专门查了的,被领走的那个小丫头我也有印象,可瘦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眼睛大大的,一头卷毛。”
郑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被领回去做了童养媳,只要多给些银子,还是能把人带走的。根据卫年的说法,他妹子比他小两岁,那么算起来今年也是十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成亲,嫁了人的话,事情可能就有点难办了。
他心里过了一圈,只是等三人一路打听着找到扁家坳,又好不容易找到丁家,丁老汉的儿子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喝的烂醉。
那个给他们指路的老人满脸的嫌弃,说丁家从老汉到儿子丁大,都可不是玩意儿了,早年间丁老汉就是个爱动手的,好好的婆娘也给打了走,前几年领回家个小的,也是见天打的人鬼哭狼嚎的。
眼见的卫年双拳紧握,双目猩红,好似随时都会怒气爆棚,郑骐拦着他,继续跟老人打听那个被领回家的小的。
老人叹了口气:“谁知道后来怎么了,后来也听不到人哭了,要么是被打听话了,要么是卖了,倒是没听说是不是跑了。”
卫年直接从老人家讨了一盆凉水,照着烂醉的丁大兜头泼了过去,反手扭了他的臂膀,声音森寒:“清醒点了吗?”
丁大哎哟哎哟的睁开迷蒙的眼,只是卫年好似铁钳一般紧紧锢住他,丁大满心的恼怒:“哪来的小子,爷爷又没欠你钱!爷爷自己在家喝酒碍着你什么事了!”
只是无论丁大怎么使蛮力,都挣脱不开卫年的禁锢:“老实回话,三年前被你领回家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哪?”
丁大白用力一番,狠狠道:“不听话让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