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的心沉了沉,又看向另一个禀奏西南军情的兵士:“西南情形如何,详细说来。”
“原宣慰司阿木早在月前便与西南守军常起冲突,后来各族土司结成联盟,截至到小人报信之前,尚未开战,如今西南守军准备死守。”
景黎也在朝堂上,他已经做出了判断:“西戎虽是大昭劲敌,但如今西戎分裂,我们有镇国公坐镇,八关有常备粮草,后续粮草也可从邻近州府的义仓调粮……倒是西南土司各部臣服我大昭已久,西南又多山林,地势复杂,只怕西南一战艰难。”
棋心目光沉静,落到了景弘的御书案上,那上面放着国玺,而兵符,她也知道放在哪里。
“棣王殿下,棋心欲请殿下与骁骑将军穆弛带兵三万,驰援西南,殿下可敢?”
棋心此话一出,景黎尚未搭话,已经有大臣激烈痛斥棋心擅政祸国了。
亦有朝臣出列道:“西南酷热偏僻,本就是西南各土司自治,取之无用,反而靡费粮饷,平添管理之忧。西南巡抚谢怀羽资历深厚,尚有……”
棋心只是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单大人做买卖呢?有利就守,无利就丢?国土是千秋万代的事情,是大昭的筋骨血肉,你倒上赶着挖自己的肉白送给旁人?”
“可是此时陛下并不能主事。”亦有朝臣提出了反议。
这一次便是景黎沉稳的站了出来,他的目光直视着台阶上的棋心:“我敢,棋心。”
穆弛更是没忍住表了态:“我也敢!”
笑话,他穆大爷字典里就没有这个怕字。
棋心笑了:“朝卿,取兵符来。”
裴朝卿迟疑了片刻,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转瞬便消失在朝堂之中。
棋心再度开口:“卫将军。”
卫年当即出列:“臣在。”
棋心道:“我要你立刻启程,携军粮支援八关,务必守住八关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