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吃痛,也很费解棋心掐人这个坏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棋心只是嗫嚅着嘴唇:“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这个的么……”
然而景弘再追问,棋心却扭着身子怎么也不肯说,腰间被掐出一片青紫的景弘也只能无奈的放弃。
虽然棋心在床榻间有些坏习惯,不过景弘还是觉得后宫所有的女人里,只有棋心最合他的心意。
便是棋心不给他碰,他也总想跟棋心贴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景弘站在床榻前的屏风后面,望着床上影影绰绰的一团身影,曾经那些亲密无间,都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可能!
景弘抬脚又往大案处走,他曾在这里握着棋心的手教她画画,棋心又伶俐又乖巧,虽然很多人都看不起棋心的奴婢出身,可景弘却是知道,棋心一笔簪花小楷不知道吊打多少那些半瓶晃荡,满口酸话的人。
可是在画画一途上,棋心却是手笨的可以。
教了不知道多久,景弘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子,口出抱怨:“张昭仪就没你这么难教,真不知道你那双手到底怎么长得。”
棋心斜眼睨他,最后抬笔蘸墨,在他画的那张兰草图上盖了个大大的简笔王八,狠狠踩了景弘一脚,哼了一声,便回了内殿。
这好像是第一次,棋心那么明显的吃醋。
景弘忽然从海缸里挑出了那一张被盖了王八的兰草图,后来为了哄棋心,景弘将这一幅“大作”也让裴朝卿悄悄出去找了人装裱起来,做了卷轴,卷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海缸里。
跟《唐宫仕女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等等名作放在了一起。
景弘伸手卷开这一卷王八图,从前看到这只王八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自己的笑,可此刻却只觉得点在王八脑袋上的两颗豆豆眼是在嘲讽地看着他。
棋心不喜欢他,棋心不爱他……
景弘的心好像都空了一块。
他想将棋心留在自己的身边,想要与棋心生同衾死同穴,想要与棋心一起载入史册,让后人千百年去诵传他们的爱情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