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棋心。”
他呢喃着棋心的名字,考虑着之后要如何地慢慢将棋心怀柔回来,幻想着后来自己与棋心两情缱绻的美好时光。
棋心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甚至不明白景弘为什么会如此发疯!只是因为她不肯入后宫吗?
简直荒谬!
棋心别过脸去:“陛下,恭贤皇后的孝期未过……”
“朕可以下旨夺情。”景弘手指轻抚着棋心的脸庞,“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待恭贤皇后的七七过后,朕便封棋心做继后,掌管六宫事宜。”
他微微贴近了棋心,有些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剧烈运动后棋心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体香:“朕是皇帝,片语成旨,天下行传,无人敢质疑朕。”
“陛下或许管的了泱泱人口,却管不了人心。”棋心目露嘲讽,口里说出的话尖刻又讽刺:“正如陛下能像栓一条宠物狗一样把我拴在这里,肆意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占有不了我的心。”
几乎只是一瞬间,景弘便被激怒了:“棋心!”
穆宝隽就是这个时候闯进宣德殿来的。
随着穆宝隽的闯入,她的身后还跟进来了大批大批戍守宣德殿的侍卫,涌到了宣德殿的门口,却只有裴朝卿象征性的夺下她手里的发簪,拦住了穆宝隽:“贵妃娘娘,您不能再入内了。”
穆宝隽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到了龙床上满身狼狈的棋心身上,还有那耀眼的刺目的纯金锁链和镣铐上。
她的棋心便是这样度过宣德殿里的每一天的吗?
连最基本的身为人的尊严都没有!
穆宝隽的眼泪刷地落下,瞬间便爬满了整张有些浮肿的美人面。
“陛下!”
穆宝隽跪在地上,膝行向前,生生悲啼,如杜鹃啼血:“陛下!”
“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恭贤皇后梓宫未寒,陛下如此作为,可对得起她?陛下不尊先王圣训,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