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半点没提棋心对景瑜的种种提点,只是看着她,脸上挂着笑。
至于笑容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容,谁也无从知晓。
棋心瞬间紧张起来,恭谨的垂手站在景弘身侧,低下了脑袋,景弘却甚是悠闲的跟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似乎也是由着景瑜在外面跪坐静思。
“棋心。”景弘将手里的书卷递了过去,声音放的轻了又轻。
虽然是意外,景瑜这孩子能给他试探出棋心的真实想法,不过应当能称之为意外之喜。
棋心依旧不想做他的继后,但态度已经松动了很多了。
倒是……可惜了……
棋心接过书卷,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竟然是江淮一带的县志,还是几年前的,再开口便带了些试探的意思:“陛下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景弘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舒展了一下身体,没有回答:“朕有些乏累了,先去后面休息一会儿了。”
棋心也只能按捺下自己满心的疑惑,一路同行,为景弘解了外衣。
天色逐渐昏暗起来,窗外响起了悠悠的笛声,清冽流畅,棋心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这一路南巡,也有许多的地方官送了不少的佳丽侍奉,景弘挑了几个看得顺眼的一道带回了宫里。
“陛下,臣妾出去一下。”棋心不由得皱了皱眉,路上的时候还挺老实的,怎么刚进宫不久,就有人开始出幺蛾子了?
景弘拉住了棋心的手腕:“操这个心干嘛,她乐意吹就让她在外面吹去。”
天寒地冻的,宣德殿里烧着地笼,棋心衣裳也没有穿很厚,出去吹了风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喏。”棋心也只能心里暗叹一声,想来那佳丽吹上一阵子,没人理也会回去吧?就算……就算再死心眼,后半夜裴朝卿回来睡觉,也会将人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