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常:“家中一妻,乃父母之命,我与之并无夫妻之情。”顿了顿又道,“她心中良人亦非我。”
冯婞一听,有故事,伸手招来伙计,指着沈知常道:“给那位客官上壶酒。”
沈知常也自然而然地接受,执壶斟酒,缓缓道:“所以这些年,我与她倒也相敬如宾。我们久居外地,此番入京,她也来了,只不过我先行抵达,她随队伍在后。”
冯婞道:“原来你也是异乡人。”
沈知常道:“从前我定居京都,是后来家逢变故方才迁居外地。家妻自小有一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嫁与我她也实属无奈。我自不能趁人之危,因此我们婚前婚后未有什么变化,有名无实。”
冯婞叹道:“这婚姻的枷锁着实害人。”
沈知常看了看她,道:“所以这次回京,一是为了祭奠亡亲,二是为了替她寻回良人。若是他二人情意如旧,我也就不当这恶人了,自当成全他们。”
平安要不是知道他家主子此番带王妃进京,就是想以王妃和皇上的那段旧情来扰乱离间帝后感情的,他都听得快要感动了。
冯婞点点头,感叹道:“世间像你这样的好儿郎已经不多了。”
沈知常道:“就是不知我这样的经历,还能与姑娘做朋友否?”
冯婞道:“等你替你的妻子觅得良人、自己给自己戴稳绿帽后,这朋友我们还是可以再做的。”
沈知常抽了抽嘴角:“……”
从小酒馆出来,折柳摘桃回头觑了觑走在后面的沈知常和他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