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亭里,沈奉之所以朝宁姎走过来,不是因为他回心转意了,而是宁姎开始麻痹自己,她见桌上倒有两杯酒,端起来便含泪喝下。
沈奉看在眼里,这酒先前狗皇后一滴都没沾多半是有问题,她倒是会挑,专挑有问题的喝。
只不过又一想,这酒又不是他喝了,问题也落不到他头上。这酒应该还不至于要人性命。
宁姎见他不为所动,就觉两杯还不够,于是她又拿起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
酒液和她的眼泪一起,分别从嘴角和眼角里流出来。
那光景,别说有多惹人疼了。
这也是宁姎从前惯会用的,只要她这般折腾一下,沈奉定会十分着急,对她有求必应。
她含泪的余光中也看见他确实走来了,她就知道他不会冷眼旁观的。
沈奉也确实从她手上拿走了酒壶。
他的脸色沉得可怕。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就范?
他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只是觉得,她喝得多了要是一会儿有个什么,还不是给他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