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往左歪歪脸看两眼,又往右歪歪脸看两眼,在他觉得,这般健康的肤色可比那些娇女们精心细养出来的肤色要好多了。
这样就是最好的。
他看着看着,就心起涟漪。
刚开始他对于自己内心里突然涌起的这种波动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他就成功地麻痹了自己:别人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何必要这么不自在,显得他心虚似的。
于是他面上装得滴水不漏。
每天梳妆时,他就十分配合地坐在妆台前,有时候还自己动手往脸上抹膏子。
手指接触到那温润的皮肤时,他动作略略一顿,然后又尽量地适应这种无形的亲密,给脸上均匀地涂抹上。
他再照了照镜子,手指往面颊摸了摸,应该够滋润了。
习惯坐着照脸了以后,他就进一步没脸没皮地站在那铜镜前照全身了。
他不免想,不是他接受了自己变成女子,而是他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这张脸,发现她不跟他吵,她也不会惹他生气,他若是对她笑,她还会回以一笑,有什么不好。
这种感觉,让他沉郁多日的心境终于有放晴的趋势,甚是欣慰。
这头,沈奉正逐渐沉迷此道;那头,冯婞下朝以后就兴冲冲去后宫抓妃嫔侍寝。
帝后各有各的忙法。
冯婞也已经顾不上白天还是黑夜了,趁着这副身体能行,得抓紧干。
像熊外婆抓小白兔似的,她还叫上折柳摘桃来帮忙,把些个出来游园的妃嫔追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终于三人组把两个妃嫔成功地堵在了一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