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古吉开口,他二话不说直接开枪。
砰!仿佛是信号,七八支枪同时爆闪。
噼里啪啦一阵后,房间里已经没有活人。
新鲜的血液浸红了地毯,脚踩上去带起湿漉漉的哇叽声。
很快房间里的人被清理出来,警察们抬着尸体,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
没管台阶下的喧哗声,古普塔大声喊话。他告诉他们,特里帕蒂家族试图袭警,出于正当防卫的考量,警察们反击。
现在这股叛乱已经被平息,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下面的人当然不信,谁不知道古普塔以前是特里帕蒂家的走狗?
现在狗扑向旧主,那说明他找到了新的、更强大的主人。
不过这些昔日的手下没胆量和警察较真,更何况台阶上的那伙人也不是吃素的。
真正的死硬派,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
这些小喽喽只是下意识的聚到这里,米尔扎布尔群龙无首,唯有特里帕蒂庄园让他们感到心安。
现在眼前的一幕告诉他们,特里帕蒂家族完了。
“伟大的苏尔先生万岁!”、“伟大的进步党人万岁!”
身后的小广场上传来喧哗声,穆纳站在卡车上频频向周围的人挥手示意。
车队里有人举着他的头像,还有人抓住旗杆狂舞,就连口号都有拿着麦克风的人叫喊。
穆纳现在已经不亲自冲锋陷阵了,他成了进步党的党魁。
这一个月他成功解决了上千低种姓人的工作问题,全部被苏尔家的矿场和水泥厂消化掉。
如今没点关系,你根本进不了水泥厂。在普凡查区人的眼中,这份工作仅次于公务员。
穆纳凭借这份“政绩”,轻松让数万低种姓人,投入进步党的怀抱。
没办法,以前的政客太不当人了。
他们选举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要为落后种姓解决困难。
结果一上台,以前的承诺忘的干干净净。
那三块医院的奠基石就是证明,还有路边林立的电线杆,上面永远也没有电线。
穆纳呢,他甚至还没上台,就已经提前落实自己的承诺。
不选他,选谁?
北方邦的农民不是傻子,他们极其的爱戴他、支持他。
只短短几个月,穆纳就完成了一次蜕变。
他变得更自信、更从容,眼睛炯炯有神。他不再总是躬着腰,不再低着头,甚至就连槟榔都戒了。
他开始学着新德里政客的言行举止,装扮自己的穿着、模仿他们的动作。
他更像个政客了,这条路他走的没错!
游行队伍抵达小广场时,穆纳只是随意瞥了眼中间的石膏像,他什么都没说。
但就有人机灵的上前,把特里帕蒂家族几代人的雕像推倒、砸碎。
过一段时间,这里会竖起新的雕像,伟大的苏尔先生的雕像!
庄园的门牌也不能幸免,它被人取下、丢掉,换上了崭新的“苏尔”。
围观的群众发出欢呼,那些站在台阶下的小喽喽们,则灰心丧气。
米尔扎布尔,果真变天了。
但变天的又何止这里,松巴得拉也在进行一场权力洗牌。
拉坦亲自带队过去,接收提拉卡的遗产。
那些不听话的、反抗的,统统处理掉。
以后从瓦拉纳西往南,所有地区,都只会剩下一种声音。
苏尔家的声音,外人没机会再插手这里。
发生在普凡查区的事,当然传到了勒克瑙,亚达夫气的摔了好几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