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老鼠，你可好一阵子没来德里了。”

“我的主人是北方邦议员，当然待在北方邦。”

“好吧，有什么事？想让我再帮你带一本杂志？《谋杀周刊》？”

“不，是要想要别的东西。”

巴鲁姆蹲下来，靠着大使车的一个车轮。他用指甲刮着轮胎上的纹路，白癜风司机也蹲了下来。

巴鲁姆让白癜风看了看那根金发，他一直把它系在手腕上，仿佛那是一个纪念品盒。

白癜风握着他的手腕，凑到鼻子前，用手指摸了摸那根头发，闻一闻，然后放下。

“欧洲的纯种大洋马。”他十分笃定。

“你能搞定？”巴鲁姆咽了咽口水。

“没问题，”他眨了眨眼，“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主人会感到孤独的。”

白癜风除了做司机外，还当掮客，能提供各种各样的紧俏物品。

德里的洋酒很贵，因为是上了税的。但是使馆的酒是免税的，这些酒本来是供给里面的官员喝，但是他们把酒拿出来在黑市上卖。

他还能搞到别的东西比如高尔夫球，那是某个在美国领事馆开车的司机，在卖的东西。

就连女人，他也搞得到，甚至某些特殊癖好也没问题。

白癜风以为巴鲁姆找他，是为自己的主人物色大洋马。

“你不要提他！”巴鲁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他挣脱了。

“你疯了？你差一点掐死我！”

巴鲁姆继续用指甲刮着轮胎上的纹路，眼神闪烁，“要多少钱？”

“高级的还是低级的？是不是要雏？看情况而定。”

“我不在乎，但她必须是个金发女人，就像香波广告上那女人一样。”

“最便宜的也要一万或者一万二。”

“这么贵？”巴鲁姆下意识的抬起头。

“你以为呢？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洋马。”

“我没那么多不，是我主人最多愿意付四千卢比。”

“六千五，乡下老鼠。至少这个价，我们必须尊重白皮肤人。”

“好吧。”

“他什么时候想要，乡下老鼠？”

“我会告诉你的，很快吧。还有一件事，我还要向你请教一件事。”

巴鲁姆将脸贴在轮胎上，猛地吸了一口橡胶的气味，给自己添加一点勇气。

“司机有多少种办法可以欺骗主人？”

终于，终于巴鲁姆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癜风司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知音。

“乡下老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合格的印度司机了。”

作为仆人，不能偷奸耍滑，欺骗自己的主人，那还算什么合格的司机。

白癜风没有藏私，他把自己压箱底的小技巧，都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