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树干在滚木和粗藤的拖拽下,伴随着震天的号子声,一寸一寸地被挪向选定的谷口。
每一步都极其艰难,沉重的树干在泥泞陡峭的山路上不断下滑,需要几十人用肩膀顶住、用绳索拼命拉拽。
汗水浸透了每一个汉子的衣衫,粗重的喘息在山谷间回荡,但没有人抱怨,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除掉祸患的决心。
陈凡也没闲着,他指挥着陈柏、陈四喜等人,在谷口两侧的岩壁缝隙和巨大的树根上,用带来的粗铁钎,以及丁有为营寨里存着几根打石头的铁钎和木楔,凿出深深的孔洞。
巨大的树干终于被拖运到谷口,沉重的尖端对准了狭窄通道的中央。
陈凡亲自检查每一个固定点,指挥众人用剥好的、浸过水的粗韧老藤,像捆粽子一样将树干死死地绑在岩壁和树根上,再用削尖的木楔层层加固,确保它如同生根般牢固。
最后,陈向阳等人砍来大量的带叶树枝和藤蔓,仔细地将这恐怖的巨矛伪装起来,从远处看,谷口仿佛只是多了一丛茂密的灌木。
当最后一根藤条被绞紧打上死结,最后一丛伪装树枝覆盖好时,天色已经再次擦黑。
巨大的“击龙枪”如同蛰伏的凶兽,静静隐藏在谷口的伪装之下,只待猎物上门。
丁有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浆,看着这耗费了所有人一天心血的杰作,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家伙是备好了,可那畜生现在猫哪儿去了?它受了伤,肯定缩回老巢舔伤口去了。咱总不能在这儿干等吧?谁知道它啥时候冒头?”
陈凡望着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山林,眼神锐利如鹰隼:“不能等。夜长梦多,它恢复得越快,对我们就越危险。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它,激怒它,把它引到这个陷阱里来。”
“找它?”丁有为吃了一惊,“这黑灯瞎火的,林子这么大,上哪找去?那东西贼精,受了伤肯定藏得更深!我手底下倒是有几个鼻子灵、眼睛尖的老猎手,可……”
“我去。”陈凡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带我的巡逻队去。”
“陈向阳、陈佳杰、陈四喜、陈柏,我们五个足够。”
“丁大哥,借我们几杆装好弹药的猎枪,再每人配把锋利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