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那刁钻的一枪,子弹射入口腔,似乎伤及了咽喉。
另外两枪,一枪擦着它的眼睑飞过,掀掉了一块皮肉,另一枪则结结实实打中了它湿漉漉的鼻头。
剧痛让这凶悍的头獾瞬间陷入了疯狂。
它放弃了啃咬木墙,在原地痛苦地翻滚、嚎叫,鲜血从口鼻处不断涌出!
头獾受创,狼獾群的攻势果然为之一滞。
其他几只狼獾看着首领惨状,凶残的小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些许犹豫和惊惧。
“火把!扔下去!烧!”陈凡抓住战机,厉声喝道。
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如同雨点般砸向墙下翻滚的头獾和犹豫的狼獾群!
火焰沾到它们厚实的皮毛,虽然无法立刻引燃,但灼热的痛感让这些凶兽更加惊惶。
“敲!继续敲!吓死它们!”丁有为也大吼着。
刺耳的锣鼓声再次疯狂响起,配合着墙下燃烧的火把和翻滚惨叫的头獾,终于彻底瓦解了狼獾群的凶悍气焰。
剩下的几只狼獾发出几声不甘的呜咽,夹着尾巴,放弃了进攻,迅速窜回了松林深处。
那头受创严重的头獾,也在挣扎了几下后,带着满身鲜血和火焰灼伤的痕迹,踉踉跄跄地跟着逃进了密林。
营寨后方,暂时恢复了平静。
只有墙下燃烧的火把、滚落的礌石、散落的木屑,以及几滩暗红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凶险。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透。
丁有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硝烟,走到陈凡身边,看着下方狼藉的战场,又望了望远处那片寂静却仿佛依旧蛰伏着危险的松林,脸色异常凝重。
“陈凡兄弟,这样下去不行啊。”丁有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疲惫。
“这血腥味,就是个招灾引祸的引子!黄皮子、狼獾……天知道后面还会引来什么?”
“熊瞎子?还是别的狼群?咱们这临时营寨,守得住一次两次,守不住天天这样!”
他看向陈凡,眼神复杂:“我知道你的意思,换营地是最好的。可是……”
说着,丁有为指了指营寨门口挂着的一个用特殊草绳编织、挂着几片彩色羽毛和兽骨的标记物。
“这是我们天依族联络的记号。寨子里还有一队采药的兄弟没回来,他们认得这个记号。”
“如果我们现在撤了,换了地方,他们回来找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