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点了点头：“向阳说得对。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咱得一个个吃下来。晚上把武器留好，明天有大事。”

众人应声，不再嬉皮笑脸，该忙活的忙活，该做准备的做准备。

陈凡吩咐棒槌去家里等自己，自己先挟着尼古拉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院子里，姜昆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陈凡，没笑，反而两步迎上来，低声道：“小凡，你没事吧？你妈跟霜儿都急疯了，刚还差人来找你呢！”

陈凡一笑，心里还是有点感动，随口回：“堂舅，放心吧，遇多少事都摊不着我。人给你带回来了。”

姜昆这才落落坐实，松了口气，见尼古拉被绳子绞得死死的，点头道：“不错！小凡，你立了大功！”

陈凡示意棒槌跟上，在姜昆耳边低声道：“堂舅，棒槌是被逼的，手上没命案，这头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出钱保个释。”

姜昆听完皱了皱眉，还是瞅了棒槌一眼。棒槌赶紧低头，连声道谢。

“姜所长，您只管放心，我认小凡做大哥，绝不再掺和那些烂事。以后叫我干啥就干啥，绝不反悔！”

姜昆摇头苦笑，看样子不太情愿，终究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在烟雾里叹道。

“棒槌，我信小凡，可我可不信你。”

“给你一句明话，这社会谁也靠不住。他日你敢有半点歪心思，别说是我，整个磨盘营上下，没人替你说话。”

“你敢乱来，我拿枪崩了你，把你孝敬泰哥得了，骨头渣滓都不给你剩！”

棒槌忙不迭点头，拍着胸口保证：“姜所长，我要是什么歪点心，凡哥第一个不饶我！”

陈凡把一百块钱直接递给书办，眨眼间手续走完。

姜昆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道：“快回去一趟，给家里报个平安。这帮小兔崽子等你回来等了一夜了。”

回到家门口，院门没合，陈霜儿正蹲在槐树下蘸着粉笔头画地。

边上的白狼崽灰灰、阿宝卧在地上晒太阳，一见陈凡进来，灰灰扑腾起来就往他怀里蹿，阿宝也跟着撒欢。

院子里新翻的菜地，锦姒就在小土坡上跑来跑去，见陈凡回家，立刻灵巧地蹦上他肩头，眨巴着眼睛蹭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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