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握着那张介绍信，指尖因为紧张有些发颤。他压了压气，抬眼看老人的目光。

“谢谢您。真的，我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对了，这一共花了多少？您给我个数。”

黄老摆摆手，假装不耐烦：“我这个年纪的人，说谢有啥用。”

“你是个有担当的，我看人从不打眼。”

“不过，你要问价，免了。”

陈凡直接接上:“房子地契这不是小数，您总得有个数。我不能让您吃亏。”

“吃不吃亏不是钱上算的。”黄老乐，笑纹堆起来。

“你答应我一件事，钱就免了。”

“以后黄磊在黑市上做事，你遇到，替我多照应。”

“不是让你替他揍人，是见他走偏的时候拉一把，见他头顶冒烟的时候浇一瓢水。”

“就这一个要求。”

陈凡“嗯”了一声，眼里有光：“明白。您这是给他铺路，也是在给我留条人情。”

“知道就好。”黄老瞪他，“你小子不缺这点人情，可我乐意给。”

“现在年轻人，真正懂情理的不多。”

“那我也不能真白拿。”陈凡话音一转，从棉袄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实的小包。

揭开油纸，是一块墨绿的原石，只有巴掌大，光泽内敛，灯光下却能看出里面水头均匀、种质细紧。

“这块东西，在山洞里捡的，没打磨过，但，多少值点钱。”

“您无论如何收下。”

“说白了，我也有私心。”

“娘和霜儿年后要去那个院里住，小地方守望不如城里方便，您这边照看一声，我的心就稳当些。”

黄老一愣，接过去，老手指在原石上摸了两圈，似乎连呼吸都沉了一分。

“你这块……水头够，种热，糯地，出手了能值不少，你知道？”

“知道。”陈凡也不藏着掖着，笑着回答道。

“不过，我这是想换成欠您这份心安。”

“您要是不收，我拿回去心里不踏实。”

黄老哈哈大笑，眼里是真高兴：“行！你这小子，爽快。”

“我也不跟你墨迹了，小子！你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