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所以看对方时，是模糊不清的。

“可之前我知道是你时，也看不清楚你的脸……”陆湛蹙眉，感到不解。

“虽然看不清，但你心里是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每回面对我时，你脑海里浮现的应该也是我的脸。”脂婉继续猜测道，“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挑明身份，这可能也是一个原因。”

“你说的有道理。”陆湛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落在脂婉的脸上，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左脸，“还疼么？”

脂婉愣了下，不是很意外他会知道，想来定是姜十向他禀报过了。

“早就不疼了。”她摇了摇头。

“让你受委屈了。”陆湛很是歉疚。

脂婉闻言，靠在他怀里，没说话。

奇怪，她被陆静澜打，被老夫人骂的时候，她不觉得委屈，可是听表哥这么一说，她心里竟陡然生出了委屈之感。

想着，她扯住表哥的衣襟，控诉道：“老夫人骂我是狐媚子、贱人，说我勾引了你，还说我配不上你，只配给你当妾，后面又想拿一千两，将我打发走……”她越说越委屈，“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年纪还比我大那么多，我都没嫌你年纪大，是你配不上我才对！”

她前面说的那些话，令陆湛听得皱眉，心里惊怒不已，因为这些话，姜十给他飞鸽传书时，并没有提及，他没想到祖母这么过分，竟然这般羞辱表妹，他对表妹又是歉疚，又是心疼，可紧接着，竟听到表妹说他年纪大，配不上她的话。

“我年纪大？”陆湛黑眸眯起，惩罚式地捏了捏表妹细腰上的软肉。

“好痒，你别弄……”脂婉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扭动了下身子，却听到男人闷哼了声，“别乱动！”声音已哑。

脂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那里，她好像碰到……

她轻咳一声，嘀咕道：“你是比我大很多嘛……”

“我今年才二十五！”陆湛皱眉。

“二十五，很多你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当爹了……”脂婉忍不住道。

陆湛：“……”

他从前没觉得自己这个年岁老，但现在，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他不禁也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有些老了。

“我们下个月成亲，明年说不定，我也能当爹。”半晌，他薄唇吐出一句话。

脂婉闻言，有些别扭不自在，忍不住道：“我、我又没说要给你生孩子。”

“你不生，怎么给脂家留香火？”陆湛挑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