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校是给娃们念书的,你们动一下试试,让华岩峰滚下来。”
本来在货车上不想下来的华岩峰,嗤笑一声,从货车上走了下来。
“试试?老子今天还就敢试试?你们不想死的,有多远滚多远!”
“就算要建这所学校,也该是我们华家村的老少爷们来建,你们这帮外来的穷逼,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城关镇抢生意!”
“是不是?兄弟们!”
华岩勤这么一喊,村痞们齐声应道:“一群穷逼,滚出我们华家村的地盘!”
“滚!”
村痞们应答完后,领头的人,猛地一挥手,脸上的横肉狰狞地扭曲着,吼道:“给老子砸,砸完后,晚上请大家伙喝酒、吃肉!”
“砸!”领头人身后的村痞们齐声怪叫,如同得到了冲锋的号令,挥舞着锄头铁锹木棍,像一股裹胁着暴戾的泥石流,凶猛地撞向工人组成的防线。
“轰!”
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没有废话,只有最原始的、肌肉碰撞和金属撞击的巨响。
“住手!你们这些强盗!”
“天杀的!那是孩子念书的地方啊!”
“跟他们拼了!”
混乱的战场边缘,十几个学生家长,大多是女人,不知何时也冲到了工地。
她们是被巨大的喧哗和打斗声惊动,从附近跑来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脸上带着长期操劳的蜡黄,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尖叫着,像头发疯的母狮,扑向一个正抡着棍子追打一个年轻小工的村痞。
她不管不顾,十根指甲如同鹰爪,狠狠抓向那村痞的脸和脖子。
“啊。”那村痞猝不及防,脸上顿时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