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燃烧着幽绿魂火的空洞眼眶中。
残忍的快意瞬间被一种极致的。
冻结灵魂的茫然和恐惧所取代。
它想咆哮。
想挣扎。
想完成这必杀的一击。
但构成它存在的每一缕腐朽尸气。
每一丝污秽魂火。
每一块支撑甲胄的枯骨……
都在同一刹那。
被一种无法理解。
无法抗拒的意志强行“抹除”!
如同被最高权限的橡皮擦。
从存在的画布上轻轻擦去。
无声无息。
那巨大的。
覆盖着铜绿甲胄的尸将身躯。
连同它周围十数名保持着冲锋或挥舞武器姿态的守墓人。
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
从最细微的粒子层面开始崩解。
消散。
没有爆炸。
没有灰烬。
甚至连一丝能量涟漪都未曾荡起。
前一瞬还是狰狞可怖的杀戮机器。
下一瞬。
便彻底化为了虚无。
仿佛它们从未在这骸骨渡口出现过。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的。
属于万葬坑外围守墓者特有的腐朽气息。
证明着它们曾经的存在。
堤岸上剩余的守墓人。
动作骤然僵住。
它们眼眶中幽绿的魂火疯狂摇曳。
跳动。
如同风中残烛。
传递出最原始。
最纯粹的恐惧和混乱。
它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那源自死亡造物本能的战栗。
让它们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纷纷踉跄后退。
手中锈蚀的武器跌落在地。
发出哐当的声响。
那笼罩渡口的浓烈杀意铅云。
瞬间被一种死寂的寒意所取代。
剑无尘重重地摔落在冰冷。
布满碎骨的堤岸边缘。
激起的污浊水花溅了他一身。
背后的伤口在撞击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但他顾不上了。
他猛地抬头。
瞳孔因极度震惊而缩成针尖大小。
死死盯着守墓人消失的那片空白区域。
又猛地看向远处黄泉地裂边缘那道静默的身影。
牧二依旧站在那里。
衣袍在混乱的气流中纹丝不动。
他甚至没有再看堤岸这边一眼。
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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