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马尔拍着埃尔曼的肩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拿司铎这个身份当挡箭牌。”
“他们是北方人。”
“我没问你,伊塔马尔。”埃尔曼有些不耐烦地攮开了伊塔马尔。
伊塔马尔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随便你,那我去弄弄晚餐什么的。”
“我们其实是北方人雇佣来反抗威廉国王统治的法兰克佣兵,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就算有,我们要动手,你们也完全抵挡不住。”罗贝尔说话了,不过他的英语相当拙劣,听起来很怪。
“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临死杀死几个诺曼人能够让我心情愉悦,这一点也不亏。”埃尔曼冷声地说道。
埃里克用手肘拱了拱莱夫,在马恩岛的时候,莱夫这个家伙也这么说。
此刻莱夫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回应。
“我受不了了,这个人太嚣张了。玛德,贱民,信不信我砍死你啊。”贝莱姆手握住剑柄,就要向着埃尔曼冲过去。
不过很快就被身旁的人给架住了。
贝莱姆英语比罗贝尔还要差很多,他只能够大概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不能够用英语进行交流,所以他现在吼的是诺曼法语。
“他想做什么?”埃尔曼握住斧头,警觉地看着贝莱姆。
“这孩子也说起来可怜,他是法兰克的曼恩人,曼恩人与诺曼人长年打仗,也与英格兰面临相同的困境。
他的父母也是被诺曼人杀掉的,精神就此出了问题,所以听到‘要杀诺曼人’这种话就控制不住自己。”埃里克同情似的叹息了一口气。
“这样吗?那你。”
“我是神职人员,上帝仆人,我的身体已经献给上帝了。就像我刚才说的,基督还是个犹太人呢。伱会因此拒绝基督的救赎吗?”
埃里克摊开了手,仿佛身上打上了高光。
“好吧。我愿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抱歉。”埃尔曼站起了身,对埃里克微微躬身以表示歉意。
“没事,我们算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我们的雇主被打败,佣金也没了着落,所以落魄至此。也不太清楚我们现在的位置。”埃里克摆了摆手,表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