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怎么就跟她撞上了?”
脑子里蚀的声音突然咋呼起来。
听得出他被吓得不轻。
冯绣虎埋怨他:“我还以为你死了,什么时候醒的?”
蚀心有余悸:“从你进她家那一刻就被吓醒了。”
冯绣虎质问他:“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蚀不禁大骂:“提醒?我连气都不敢出!若是被她发现我躲在你身上,咱俩就等着一块儿完蛋吧。”
冯绣虎没好气道:“真好意思,成天吹牛,结果一个风雨娘娘都能把你吓破胆。”
蚀脸上挂不住:“今时不同往日,想当初风雨见我要先低头,我心情好才正眼看她。只是眼下我就剩一缕残灵,又正被追杀,当然得避着点。”
冯绣虎眼前一亮,抓住了重点:“意思是你们以前有过交情?我还以为新神和原始神一直是势不两立的。”
蚀又不说话了。
冯绣虎不依不饶:“还有上次的事你也没说清楚,为什么教会的监牢里会出现指向你的符文,你和新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蚀还是不接茬。
他不说没关系,冯绣虎光靠猜也能猜出一点:“大虫,你不会是当了投降派吧?”
在冯绣虎的猜想中,当年原始神被满世界追杀,生存环境岌岌可危,出于对求生的强烈渴望,所以蚀选择了主动投靠新神——从人文关怀的层面考虑,冯绣虎倒是也能理解蚀的做法。
可他的话好像刺激到了蚀,蚀的声调突然拔高:“什么叫投降?什么叫投降!我需要投降吗?当初要不是我——”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蚀瞬间冷静了,声音戛然而止。
“谁?”
冯绣虎神经顿时紧绷——难道风雨娘娘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门外传来水仙的声音:“老爷,管家说你浑身湿透跑回来,我给你带了干衣服,快些换上吧,莫着凉了。”
冯绣虎松了口气,将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