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绣虎非常捧场,惊呼:“他心够野的呀!”
“可不怎的?”
蚀耸耸肩:“但他却在羲君手里栽了跟头,没打过。”
冯绣虎又惊:“还得是羲君呀。”
“别急着高兴。”蚀撇撇嘴,“他是打不过羲君,可羲君也拿他没办法——真理之神的权柄到底是什么没人清楚,我只知道羲君不管杀他几次,他总能卷土重来。”
“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彼此都消停了。”
“可从那以后,真理之神就缠上羲君了,他自己说是爱慕,但我给羲君说——他看上的多半是羲君手里的权柄。”
冯绣虎问:“咋的,他也想造神器呀?”
蚀冷笑道:“羲君的权柄可不止是锻造神器那么简单。”
冯绣虎还想再问,可冥冥中却感知到现世有人在呼唤自己。
蚀对他说:“别想那么多,先把今天启蒙仪式这关糊弄过去吧。”
说罢,他在冯绣虎脑门上一戳,冯绣虎往后倒去。
坠落感袭来,冯绣虎腰杆一绷直起身来。
哗啦——
耳畔水声荡漾。
冯绣虎扫眼一看,自己正直挺挺站在浴桶里。
一旁的水仙背过身蒙着眼,脸上红晕染到了耳根。
冯绣虎赶紧坐回水里:“谁叫我?”
水仙还是没敢转身,声音细若蚊吟:“我看老爷泡得太久,皮都泡发了,想着唤你起来。”
冯绣虎问:“我睡了多久?”
水仙答道:“半个时辰多一刻,现已是过了辰时。”
冯绣虎脑子里算了半晌才算出来水仙说的是“刚过七点”。
他觉得太不方便,如今钟表早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上城区几乎家家都有。
于是冯绣虎打算抽空去置办钟表放在宅里摆着,再让大家都改改说法,老这样说时间太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