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满脑袋问号，忍不住又小声问了一句。

他察觉出气氛不对劲，这群怪物的气息很强，但却没有任何敌意。

片刻后，鱼怪缓缓转过头，看向林千。

“抱歉，林老板，耽搁一会儿时间。”

它的声音仍旧像平常那般轻松。

“我遇到了曾经的族人。”

一句话，顿时让林千瞪大眼睛。

“曾经的……族人？”

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门姐。

种种迹象表明，门姐和自己在永夜城内碰到的鸟骨面具曾经都是蛇哥的族人。

就连当初那个最终boss巨型骑士，搞不好也是阴影族。

因为林千记得，当自己将巨型骑士带到走廊里时，蛇哥和它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族群被灭后，最强者会被选中成为不死不灭的监管者，那其他人呢？

“是的，好久不见。”

脑海中忽然想起鱼怪的声音，林千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让自己听见。

不过他只能听到鱼怪说什么，对面的回应却是听不到，只能靠脑补。

“哈哈哈哈，你要不要低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我可丑多了。”

“以前你长的就比我丑，没想到现在更是如此，认命吧，这就是上天注定，你在颜值方面永远比不过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遇到的第一个同族竟然是你。”

“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可远远算不上我的宿敌。”

“杀死你之后，你的那名手下立刻掌控了你的旧部，有一说一，那家伙可比你难对付多了。”

“我怀疑，当初那一战就是这货在背后挑唆的。”

“呵，现在知道你妹妹的死和我无关了，当初的我可是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能让你相信。”

“放心吧，后面我把他也干掉了，算是替你们兄妹俩报仇了。”

“唉……”

鱼怪发出一声叹息。

“现在想想，咱们曾经真是蠢的要命，仅仅只是为了那个毫无价值的王位，就打的死去活来。”

“殊不知真正的敌人正在暗中看我们的笑话，伺机而动。”

“报仇？有什么意义？”

“或早或晚，它们也会步入咱们的后尘，只是时间快慢的区别而已。”

“无序之城内，经常会出现两名生前是死敌的监管者厮杀在一起，一开始都是不肯罢休的架势。”

“可这份怨恨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