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客官!是这把刻‘然’,这把刻‘致’对吗?”老板又走出来确定了一遍。
凌致看了看两把款式略有差异,一把长而宽一些,另一把比较灵巧纤细,道“长一些的刻然字,谢谢老板!他可挑了,记得刻的好看些!”
“放心吧客官!内人的手艺很好,我让她给您刻仔细些!”
盛千语一听“然”字,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微妙,但凌致正扭头和老板说话,并没有注意到。
“凌哥,这剑送给谁的啊?”
“一个朋友。”凌致不欲暴露太多,“对了千语,你刚才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走亲戚的。”
两人往街边的茶摊一坐,聊了一会两家没落后的经历。凌致避开谢然那一段没有提,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家落难与谢然无关,可盛家可确实是栽在了谢然手里,谢然洗都洗不白的那种。
“想不到之后凌家也……”盛千语道“真是世事无常。”
凌致跟着叹了口气,释然道“人死不能复生,他们若泉下有知,也会希望我们放下这些,好好活下去。”
“那你不想报仇吗?”
“报了仇,你我的亲人能活过来吗?”
盛千语对凌致的看法不置可否,沉默下来。
世上千万条路,阳关道也还,独木桥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凌致也不愿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因此没有多劝。
“千语,保重了,”凌致道“我朋友还在等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是,凌哥也保重。”
凌致回去时,谢然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