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一急,呛得咳嗽起来,他来了的这三天一直有咳血的毛病。凌致不敢招惹他,斟酌一下,只好把他放下了,但不忘哄他“去院子里坐一坐吧,我扶着你过去。”
谢然在花园的躺椅上,浑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如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凌致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岁月静好,就是这种感觉吧。
但有件事情,一直梗在凌致心里,让他不安。
即使每天晚上。凌致都要把脸埋在谢然怀抱里睡觉,甚至有时候谢然睡得迷糊时还会主动搂着他。但他依旧时常做噩梦 谢然的魔种没有解开,它还在成长。
源自于第一天半夜,谢然体内的魔种再次开始活动,谢然自己也是猝不及防,一口血直接吐到枕边,凌致立即惊醒,比谢然还害怕。此后他就每晚做噩梦,梦见谢然死去。
魔种不会放过谢然,它的成长要硬生生破开寄主的心脏。但即使这样,谢然就是不肯说到底怎么配药解除,凌致只知道需要自己的肉,但其他呢,其他药草有哪些?
“谢然,当时为什么不告诉药方,”凌致道“是不是舍不得我?”
谢然坐在躺椅上,难得笑了笑。
凌致道“我天生就是不死之身,只要人类还在,恶意和罪孽还在,我就永远活着,肉割了也能立刻重生,无所谓。”
谢然道“但你有痛觉。”
凌致叹了口气“谢然,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然依旧沉默不语。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谢然,为什么要给我错觉?”
谢然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凌致的头,碰到他的角的时候,凌致从脖子红到耳朵尖。他有些慌乱的站起来,道“也罢,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属于我了。”
谢然被太阳晒得微微眯着眼睛,脸上是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