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使劲搓了搓脸,虽然内心很想逃避,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希望这里是他的办公室而不是医院的VIP病房,但逃避问题不能是没用的。
他穿上拖鞋,下床走了两步,还行,不觉得太难受,但是走的长了就开始上不来气,全程都有电梯,但谢然还是觉得头晕乏力,胸口发闷。
什么时候这么虚了?
谢然依旧认为自己是心理作用,假设没去医院,自己扛一扛,没有癌症的怀疑,其实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吧?
说不定只是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吓唬自己而已。
是最开始时建议他骨穿的那个医生。
见他自己来了,这医生很少有和病人本人直接交流的,有那么一点难以开口,毕竟这就像判死刑似的。
婉转一点先聊聊天,让他放松......
放松?
放松有什么用?这病也就是两年之内了,再天才的演说家也不能把他说的开心起来,还是一会等着他暴跳如雷或者痛哭流涕,想想怎么安慰他吧。
“医生,结果怎么样?”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谢然一五一十道“头晕乏力,但是腰不太疼了。”
“这个病吧,贫血造成的头晕乏力是比较正常的 ”
“我到底什么病?”
那医生发觉自己也并不会先通过说话让人心情放松,于是最终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