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想段虔了,好想好想,想到心里酸涩。
各种滋味反复地折磨他,他哭着求饶很多次,求段虔轻柔缓慢,求段虔不要打他,但都不管用。灵魂像是被抽离,在清晰的拍打声中颤颤巍巍,火辣酸疼而酥麻的糟糕感觉直击脑袋。
他是一只虎口挣扎的小羔羊,想尽办法脱离獠牙。他屈服地求饶,他倔强地反抗,他也随心所欲地跟段虔沉浮,都是负隅顽抗。
凹凹悄悄地溜进来,给他送了些上好的膏药。凹凹见他一脸心灰意冷,难受地说道:“白依山,其实我家公子以前真的很好的……”
如瀑的墨发铺散在床褥上,白顷眼神涣散地盯着房梁,思绪万千。
凹凹靠近白顷床边:“我给你涂涂膏药,好得快些。”
白顷声音几乎嘶哑:“谢谢,你快走吧,他要是发现你来,肯定打你。”
段虔脾气差极了,不给任何人接近白顷,每次凹凹好心地帮他,总是会被段虔暴力地教训一顿。
凸凸拍了拍窗,小声喊道:“凹凹,快出来,公子要来了。”
凹凹急忙忙把几瓶膏药藏在白顷的被衾之下,话犹未尽:“好好保重。”
白顷把几瓶膏药收拾好,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动作轻缓地坐起身,像是在等待一阵狂风暴雨。
白顷盯着破门而入,竹修颀长般的男人,心里有千把刀刮蹭,很疼。
没关系,是段虔,这就是段虔,只不过是暂时迷路了,他会回来的。
段虔目光炽热,紧盯着床上的猎物,似乎一张口就能衔走,咬破他白嫩的脖子。
段虔打量白顷衣领敞开处吻痕遍布,坐在床边,像抚摸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璧,每一寸都是他的欲,不带任何喜欢。从清冷高傲的眉眼、高直秀挺的鼻子,指腹描绘出白顷温润如海棠花瓣的唇红,他反复地摩挲,黠笑道:“还能坐起来?”
白顷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一口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