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绵绵来说,他果然是最重要的人。
谢渊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找上了齐承业。
两人约在天下第一楼。
刚坐定,齐承业就苦笑着说:“阿渊,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
谢渊和宋绵绵之间的感情他们谁人不知?就是因为清楚他才确定这点。
只要宋绵绵一提,谢渊肯定会来。
谢渊给他倒了茶,“怎么想的?”
齐承业面露苦笑,“阿渊,当今陛下圣明,与其余三国虽然也签订了和平协议,但你我都知道,陛下并非安于现状之人。”
“未来……”齐承业将话咽了回去,“月月还小,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想阿柔有危险。”
入军营真不是那样容易的,说来简单,可真有情况时是要拼命的。
齐承业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冒尖钻营的人,他也没有谢渊那样宏大的志向,他觉得如今这个位置就很不错。
娇妻稚子,父母安在,时而与好友碰面,这就是他理想的生活。
谢渊沉默。
齐承业的话他没法反驳,因为齐承业说的都对。
陛下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如今又正值壮年,自想成就一番伟业,而如今最大的障碍便是内患,一旦内患清理……
齐承业自嘲的笑了笑,“其实阿柔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我想拘着她的想法不对,可是……”
他就没那么容易松口。
要是任柔想做的是别的事,他吭都不会吭一声。
“我到底是不及宁大人。”齐承业端着茶盏一饮而尽,不像在喝茶,倒像在饮酒。
谢渊想了想,说:“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桓书兄只是尊重周将军,他知周将军心之所愿。”
齐承业:“……”
他也知道任柔想要的。
两相对比之下,愈发惨烈。
他就知道,阿渊果然还是来劝他的,也是,他早就知道的,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与宋绵绵意见不一。
谢渊都会永远坚定的支持宋绵绵。
他忍不住问:“如果是沈院长想要参军,阿渊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