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
这件事压不住,也没必要压住,谢渊走进去,就发现戒嗔身侧的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张纸。
上面写满了字。
谢渊拿起纸张,却见这赫然是戒嗔的遗书。
他在上面用简短的语言描述了他的罪行,说明了宋绵绵出事全是他暗中所为,都是他一个人的行为,与白马寺没有关系。
除了解释之外,便是表明了对白马寺的歉疚,至于对宋绵绵动手的原因却是只字未提。
谢渊一目十行,很快看完这份“遗书”。
“大人,住持到了。”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谢渊朝外面看去,走来的正是白马寺的现任住持,戒心大师。
两人互打了招呼,谢渊便将“遗书”送到戒心大师手中。
戒心看完,面色微暗,却还是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戒嗔的字迹。”
戒心同样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戒嗔要做这样的事。
而且这么长时间他们竟无一人发现戒嗔的不对劲。
戒心看向谢渊,真诚道歉,“谢大人,实在抱歉。”
戒嗔是他很要好的师弟,谢夫人又是在白马寺出并未表态,只道:“住持,这件事尚且疑点重重,本官还会继续调查。”
戒心听到这话,不疾不徐道:“此事劳烦谢大人,戒嗔向来与人为善,性格温和,此中必有疑点,还请大人务必调查清楚。”
谢渊点头。
戒嗔的自尽更为这件事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白马寺出了这样的大事,整个京城都有所耳闻,毕竟白马寺可是皇家寺庙,平日里香火鼎盛。
而戒嗔大师正如戒心住持所言,素来性格温和,谢渊一番调查下来,非但没找出什么头绪,反而让这件事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谢渊留在白马寺调查,宋绵绵在休养了一番之后则由周毓护送,将人送回去。
这是必须的,就算她不回去,皇后也得回宫,皇后身份贵重,不能久居宫外。
谢渊原本想让徐霸王和夏遇都跟着回去,却被宋绵绵严词拒绝,他这才作罢。
上了马车,小鹿和知梅才终于有了跟宋绵绵说话的时间,两人都很自责,知梅眼睛红彤彤的,分明是哭过。
小鹿稍淡定一下,但也有限。
宋绵绵安抚的看着两人,轻笑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知梅的眼里又蓄满了眼泪,声音哽咽道:“夫,夫人,您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