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这许愿呢。
管事儿子的声音愈发剧烈嘶哑,声音也愈发远了。
看样子真要被带走杀掉了。
“儿啊……”管事娘子凄厉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你真要咱们儿子死吗?”
管事闭了闭眼,声音嘶哑,“……我说。”
听到这话,谢渊和宋绵绵却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心情沉重。
“二十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毛头小子,元家老太爷对待下人十分苛刻。”
“有一次我被惩罚,是去元家做客的文大人救了我。我一直感念文大人的恩德,所以这次才……”
文大人?!
谢渊和宋绵绵对视一眼,都拧了眉。
管事继续说:“文大人曾是先帝的伴读,如今是国子监的祭酒大人。”
“他给了我一封信,就藏在我家中厨房第二个灶台的砖块之下。”
管事心如死灰,说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谢大人,我全都说了,还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家人。”
谢渊沉声道:“若你所言属实,你的家人确不知情,我不会连累他们。”
听到这话,管事露出一个释然的笑,随即眼神变得坚定。
“砰!”
他重重的撞在牢门之上,“大人,是我对您不住啊……”
旋即,他倒在地上。
一墙之隔的牢房中,听到管事的话沉默了片刻后,爆发出惊天的哭声。
至于被带走的管事长子也被拉了回来,丢进牢中。
谢渊带着宋绵绵转身就离开了牢房。
这是那管事的选择,他说出了真相,却因为愧疚选择自尽。
按照管事所言,谢渊即刻带人去搜了管事的家,果真在他说的地方寻到了信。
他上报给陛下之后,便直接率人前往国子监以及文家。
好端端的,文家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他跟元尚书还有在朝堂上有些争执,但跟文祭酒却是没有。
能入国子监的不是王室宗亲便是世家权贵,他一路苦考上来,并不曾进过国子监。
除非还有别的原因。
禁卫军将整个文家都围了起来,并不曾破门而入,但不准许任何人出入。
文祭酒担任国子监祭酒多年,新帝继位也不曾对他有影响,其中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他门生众多。